“實操”的難度已是很高,便是做成了,也還沒完。
要知道,那個已經成為a類通緝犯的帕瓦,就是一個不定時炸彈。哪怕之前的敵對、刺殺事件,將二者的聯系掩飾得頗為得當,可“黑日教派”如今得了勢,針對“康執政死亡事件”、針對“黑日詛咒”和“夢境游戲”,必然要出重拳的。
這種涉及特殊強化力量的,主動貼靠上去,很可能是送羊入虎口。
唐立及其背后的神秘勢力,若沒有個依仗——說白了就是不能保證與“開墾團”的一致性,滑向另一端,甚至帶上“叛執政”“反抗軍”的底色,左太那邊,必然是另一番決斷。
陶琚之前還懷揣著一點兒僥幸之心,帕瓦之事后,便覺得很懸。
他在這里又胡思亂想了一番,唐立的回應也悠悠到來:“這事兒,好辦。”
“呃?”
“正好,因為康執政那檔子事兒,嗯,也不完全是。總之可以認為是老杜那些人遭了池魚之殃,到現在還纏綿病榻,‘黑日教派’要收攏人心,給出補償,除了讓他們去參加‘血祭’,還多給出了一些配額。”
“配額?”
“就是請一些親屬參與體驗嘛。”唐立笑吟吟的,拿著筷子又夾了塊燒賣,“老杜,包括其他那些倒霉蛋,家里人基本都在上千公里外,東八二四區這局面,他們也未必想趕過來,好處一路下放,還真轉到我手里了。”
陶琚猶豫了下,問道:“那是專門邀請您的吧?”
唐立一口一個燒賣,含含糊糊回應:“專門邀請是有的,但那是另一回事兒。”
陶琚眼皮跳動:這不就是了嗎!
果然與他猜測相匹配,“黑日教派”那邊肯定要對事發當時的敏感人物進行排查的,哪怕不從帕瓦這邊考慮,以唐立現在的敏感身份和表現,多半也跑不掉。
他現在也算是入門的“強化者”了,自然清楚,“黑日教派”的血祭現場,就是那些超自然力量作用、偵察的最好環境。
對面未必完全是針對唐立,但“黑日教派”、左太、還有大區雙中心……包括更上層的“開墾團”,說不定都想借這次機會,好好搜檢一下可疑人員。
唐立可疑嗎?
反正在陶琚眼中,超可疑的!
像這樣的人員,一直會被各方強勢關注、聚焦。
還是那句話,貼靠得越近,后續就越可能不好收拾。
陶琚請唐立幫忙,則等于是做了進一步綁定,唐立出問題,他肯定也跑不掉……關鍵時期,左太行事也越發狠辣了。
他在這里大腦升溫,唐立只就事論事:“我手里配額給出一個當然沒問題,不過這兩天我正煩惱呢。參加血祭,要有異性伴侶,且以有感情基礎者更佳。我一個單身漢,便是偶爾交往幾個,也都是逢場作戲,現在到哪兒找去?也說過,很多人參加這儀式,莫名其妙就沒了,這也是個麻煩事兒。”
陶琚的思路一下子沒能并軌,愣在那里。
唐立又問他:“你那個朋友,既然要參加血祭,伴侶什么的,準備好了沒有?”
“呃,他有一個女友……”
鄒坊家里還有老婆這話,肯定是不好說的。
陶琚好不容易扳回思路,又不免懷疑,這可能是唐立推脫“黑日教派”邀請的理由。出于目前被綁定的現實,他還是要提醒一句:
“我聽說,對一些重要人物,黑日教派是會派出中高層進行引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