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南如此**,是極其坦白的,等于是抹掉了一切神秘因素,將他的設計思路完全呈現在上千與會者、數萬圍觀者的眼中。
所以當他講到這個地方,深藍基地那里,杰夫直接聯系各個組別的手下,要求只有一個:“立刻分析可行性。”
在洛城的赫爾曼則對著他的律師團嚷嚷:“錄下來,都錄下來,這是抄襲,回頭只要產品上市,我就讓他傾家蕩產!”
在夏城外海,“覽相觀”節目組內,單怡倒也漸入佳境,她試圖得到一個清晰的評價:“就目前的思路看,車先生認為能成功嗎?”
鬼眼沒有給她機會,倒是更加認真地翻看羅南的資料,嘴里面還在嘟囔著誰也聽不清的句子。
不管圍觀者如何評價,羅南的講解和演示都沒有受到任何影響。此時的演講臺上,他已經開始“動手”了。就在之前畫出來的圓環體框架旁邊,重新勾勒,嘴上也在講解:
“凝水環要注重水分子的凝聚效率,功能更復雜,所以有限幾個循環,就完成了所有的結構,里面的優化無以倫比。但我們搞得拖沓一些也沒有關系,說白了,我們就是將那個基本結構重復拼接在一起——很傻對吧,我覺得也是。”
羅南畫得很慢、很仔細,比之前任何一次操作都要來得謹慎,但在與會者、圍觀者眼中,這個結構比凝水環也好、巴別塔也好,都要簡單粗糙太多。
說白了,羅蘭就是將那個弧面楔形結構稍做異化,堆疊排列在一起,組構成一個完整的圓環體。
如此結構,好聽點兒說是簡潔平整,難聽點兒說就是搭積木,這種思路就是三歲小孩玩樂高的時候,恐怕都覺得太low。
會議室里初期還很安靜,可當這個細化的圖形結構重復了兩三遍之后,嗡嗡聲漸漸起來了。
前排章魚扭了下頭,轉過來之后就遮住嘴角,低聲道:“不妙,我怎么感覺這氣氛想崩呢?”
竹竿沒回音,剪紙則問他:“你驗證了沒有?”
“驗了,也做成了,沒什么難度,但也看不出效果。”章魚作為夏城分會行動組成員,即使是以藥劑成名,基本能力也是很過硬的,跟著羅南“走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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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輕松。
事實上,他比羅南完成得更快。
要做好完整的圓環體,一共需要八塊上下顛倒堆疊的“弧面楔形結構”。
它們兩個一組,共分四組。每個結構的畫法是一致的、每組內部的堆疊方式是一致的、每組之間的連接方式也是一致的。這樣依次類推,往復循環,最終形成一個并不復雜的完整結構你。
羅南大概是為了演示,也為了照顧現場大多數非覺醒者,速度故意放得很慢。到現在也才畫了三組,距離完成至少還有四五秒鐘。
而現場的覺醒者,特別是精神側覺醒者,多半是沒這個耐心的,早早畫完,卻又見不到實效,難免就有些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