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精神分析的角度,蛇語一度懷疑,這片迷障,這片時空,其源頭正是羅南某個統攝、規定一切的夢——映射出他目前遭受的窺伺和威脅,也建立應對威脅的核心架構。
正想著,日輪從“戰場時空”中拔起,躍升的大日鎖鏈,如同張牙舞爪的奇形種,將那一處位面,籠罩在它獨特的光芒和陰影之下。
“這回運氣不錯!”蛇語自嘲一笑。
錯過了一次“檢視”機會,等于是少受了一輪折騰。而且,在位面邊緣往里看的機會,對她來說,也挺罕見的。
“驅動這處位面的力量,就是它嗎?”
突兀的靈波,以貌似話音的形式傳遞過來。
蛇語微悸,但很快就醒悟,主動與她交流的,正是那位在邊緣區域進進出出的過度倔強的亞波倫先生。
這時候,亞波倫也進入了她的感知范圍。
在這處邊緣地帶,這位超凡種的烙印清晰而深刻,正如他出現在公眾場合時的一貫模樣:仿佛一位禁欲系神父,整個人都包裹在嚴密的袍服下,只是缺少了應有的平和,顯得嚴肅又冷酷。
唯一與外界不同的是,此時在他的袍服上,似乎也有著無形的鎖鏈,在游走、震蕩,隱然與那周行于“戰場時空”、也是他所問詢的“大日鎖鏈”共鳴共振……
尤其是鎖鏈。
在對方的帶動下,蛇語沒有問出“你是怎么到這兒來”的低級問題,頗有默契地將這件事情忽略掉,甚至都沒有做什么自我介紹,只道:
“涉及到規則法理這塊兒,我知道的并不比你多到哪兒去。”
蛇語也覺得,目前驅動、維持這個戰場存在的力量,來自于“大日鎖鏈”,接受“大日鎖鏈”的輻射,以之作為無數造物反復崩解、重生所需的能量源頭。
但這種現象似乎又太直觀了,直觀到讓人不敢輕易相信。
蛇語就想,與其去琢磨這其中深奧莫測的道理,還不如去明確一個事實邏輯:羅南究竟是怎么獲得了這樣看不到極限的能源支持……雖然實在狂暴了一些。
這樣的疑惑,蛇語并沒有說出口。
作為仆從,她不想去冒“背后議主”的風險。
亞波倫也不介意,繼續問:“這處位面,貌似和淵區、極域拉開了距離,是故意,還是不能?”
“嗯,我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蛇語慣用的還是B級精神側的思維,淵區對她來說并不是常規的手段,極域更不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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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亞波倫的提醒,她才突然意識到這一點:
“戰場時空”竟然并沒有在淵區極域的覆蓋下嗎?
在五十年前的地球,這是常識。
可五十年后的現在,這就很神奇了。
正疑惑著,蛇語眼前驟然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