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往往是殘酷的,它的殘酷在于我們常常稱頌的勝利背后,卻很少有人提及到底犧牲了多少人。
即便歷史告訴你犧牲的數字,它也通常不會告訴你犧牲者的名字。
這17個人,是絕對無法活下來的,因為他們單獨行動的意義,就是去死,用他們的死來換取敵軍的一次無意義火力覆蓋。
秦書禮說道:“方法是我提出來的,所以我以身作則,第一批17人就讓我帶人去。”
羅萬涯拉住秦書禮:“等等,別人都可以去,你不行!”
“我為何不行?”秦書禮反問道:“其實先前被制作成傀儡,泄露了那么多家長會成員信息,我已經非常愧疚了。”
“那不是你的錯,傀儡師的手段防不勝防,”小七說道。
羅萬涯說道:“你和老板的關系,不允許你去冒險,他如果回來了發現你死了,他會怎么想?我知道你對老板心懷愧疚所以沒日沒夜的工作,但不至于拿自己的命去償還。”
秦書禮搖搖頭:“其實你們不太明白我和他的關系,現在想來,表世界的親情對他只有虧欠。但我這么做不是因為我想補償他,而是我作為家長會的一員,這就是我應該做的。”
說著,秦書禮掙脫了羅萬涯的拉扯,轉身朝后方走去:“家中無父母、無妻女、無牽掛的,來16個人跟我走!”
一時間,草叢里竟站起來了上百人,秦書禮笑著說道:“不用那么多。”
……
……
劍門關一帶,慶氏集團軍分散駐扎在山野之間。
慶一風塵仆仆從一架浮空飛艇走下來,手中拿著一份機密文件走進一頂綠色營帳之中,將文件遞給慶坤:“這是西大陸那邊的情報。”
此時的慶一臉上已經完全沒了稚嫩,15歲便扛起了密諜司的大旗,將密諜司上上下下都打理的井井有條。
沒了西瓜頭,有的只是一頭干練的板寸,方便打理。
慶坤罵罵咧咧的揉了揉他腦袋:“你小子連爸都不喊了,這段時間跑哪去了,連我都要保密嗎?”
慶一冷著面孔:“你自重啊,我現在是密諜司司長,跟你平級。戰時你我不是父子,是同僚。我的行動是絕密,也不能告訴你。”
慶坤張了張嘴巴:“……草。”
慶一繼續說道:“北方的密諜發來消息說,偽軍驅趕了一批平民前往荒野,北方六座城市的基因藥劑生產工廠全都被改造、戒嚴,我懷疑他們正在拿平民秘密實驗新的基因藥劑。還有,中央王城的集團軍已經離開了18號城市。”
慶坤在野戰臨時指揮部里,認認真真把資料看完,這位前線指揮官混是混了點,但向來分輕重。
看完資料后,慶坤倒吸一口冷氣:“青山號和諸天號都沒了?百鬼夜行這種殺手锏拿出來早了啊,應該留在最關鍵的時候……”
他又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到我們約定好的匯合時間了,但是家長會一個人都沒來。青山號能為我們爭取的時間,不會太多,按照西大陸情報系統給的消息,中央王城的集團軍并沒有參與圍剿青山號,他們很可能已經抵達西南橫斷山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