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時張天真都還沒緩過來:“我剛剛是錯覺吧?”
“可能吧,”胡小牛回答道。
路上,秧秧并肩走在慶塵旁邊好奇道:“同學,你一直都這么有個性嗎?”
“如果你把有主見稱為個性,那我一直如此,”慶塵想了想回答道:“如果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其他人就很難左右我的想法。”
“不用顧及別人的想法嗎?”秧秧好奇。
慶塵忽然沉默了許久:“小時候我們總是聽大人的話,向叔叔阿姨問好,在過年的時候哪怕再羞恥也要給大家表演個節目。長大了我們會在意周圍人的看法,有人覺得你粗魯,有人覺得你自私,你被他們綁架著改變自己,但你最后發現自己其實并不快樂。”
他看向女孩:“一個人生下來,從來都不是為別人而活的,愧疚與顧及他人其實是一種負能量,而任性與自我其實是一種被低估的美德。”
秧秧奇怪的看了慶塵一眼:“倒是很少有人能擁有這樣的認知。”
這時,慶塵忽然問道:“你也是帶著目的來洛城外國語的吧?”
“為什么這么問,”秧秧歪著腦袋說道。
慶塵搖了搖頭:“我有我的猜測,而且很快就會見分曉,別人的目標是劉德柱,但我猜你的目標應該是劉德柱所在的18號監獄,對吧?”
“跟聰明人打交道,好像確實要小心一些,”秧秧笑了笑,兩人誰也沒把秘密說破。
到家時,慶塵說道:“明天見。”
秧秧撇撇嘴:“說不定一會兒就又見面了。”
慶塵獨自一人回到家里炒菜做飯。
他原本只打算蒸一人份的米飯,最后想了想還是蒸了兩人份。
菜炒好,慶塵關掉抽油煙機后便開始在心里默數,10、9、8……3、2、1。
咚咚咚,門外傳來敲門聲。
他內心毫無波動的打開了房門,只見隔壁的那位女孩已經換上一身居家打扮,看起來格外休閑。
秧秧手里拿著一封信站在門口:“那個……有你的信。”
慶塵點點頭接了過來:“這封信是什么時候的?”
“今天早上的,”秧秧面無表情的說道。
慶塵無奈了,對方早上睡醒看到這封信卻沒帶給他,分明就是要留著晚上蹭飯用的。
而秧秧探著腦袋打量屋內,卻發現桌上已經盛好了兩碗米飯,擺好了兩副筷子。
她神色頓時舒展開來:“我也不白吃你這頓飯啊,可以幫你一個忙!”
“什么忙?”慶塵好奇。
“很快你就知道了,”秧秧神秘兮兮的說道。
這句話搞的慶塵異常詫異,完全想不到對方要做什么。
……
……
夜晚9點鐘。
慶塵展開秧秧帶來的那封信,這次信里內容很簡單,就是告知他該如何回信。
可能是對方遲遲收不到慶塵的回復,所以終于想起來要告訴慶塵回信方式。
也可能是對方試探不成,于是決定繼續招攬。
都有幾率,但慶塵最好的選擇就是不回,少說少錯。
他脫掉上衣準備修行,然而就在此時,一股莫名的力量從無形中襲來,擠壓著他的骨骼、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