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師父,我不應該帶著護齒牙套什么的嗎?還有,我的拳套呢?”慶塵問道。
“現在黑拳的規則早就改了,不帶牙套,不帶拳套,這樣更加刺激,”李叔同說道。
更衣室外面的歡呼聲越來越大,合金閘門外有人拍門:“拳手請上臺吧。”
然而這時,李叔同手機忽然響了一下,他拿出來看了一眼說道:“我們離開后,那位秧秧小姑娘回到了洛神大廈,看樣子是打算住在對面了。”
“這是壹又跟您八卦呢?”慶塵疑惑道。
“嗯,”李叔同點點頭。
慶塵當時就迷了,所以真正的人工智能會和人類一樣八卦是嗎?
“您可別真的想多了,我們之間可真沒什么,”他平靜解釋道:“這位秧秧來到表世界洛城的時候就很突兀,所以我一直想知道她打算干什么,但我能掌握到的信息太少,只能靜靜的觀察著。”
“現在知道了嗎?”李叔同問道。
慶塵點點頭笑道:“差不多,我已經抓住她的破綻了。”
他已經知道秧秧想要做什么了。
李叔同感慨:“現在的年輕人都這么復雜了嗎,我們那時候,17歲的少年少女哪用這樣勾心斗角。”
門外的工作人員見慶塵遲遲沒有出來,以為慶塵是害怕了。
他有些急迫的說道:“你已經簽了今晚的合同,若是畏戰不出是要賠償拳場違約金的!”
慶塵笑道:“師父,一切都等我先打完這一場再說吧。”
說著,他按開更衣室的合金閘門,無聲的朝外面走去。
門開了,門外的工作人員等待著。
李叔同在慶塵身后笑著,他忽然體會到師叔當初送他和師兄二人上拳臺的心情了,擔心中帶著一些期盼。
他沒有在更衣室里等候,而是悄悄的走進人群。
千里路途我只陪你一程,從此風雪艷陽我都不再過問。
但我還會偷偷看。
……
……
包間里,李依諾靜靜佇立在玻璃窗前,她看著那位身穿雪白運動服的少年,從拳手通道里走了出來。
與對面雛量級拳王出場相比,慶塵沒有教練,沒有領隊,身邊也沒有美女,孤孤單單的。
慶塵甚至沒有準備拳臺上的衣服,瘦削的身形也不像是一名拳手。
如果讓李依諾說,這少年更像是一名偶然路過的學生,可能看到這里的黑拳能賺錢就想試試,幻想著一夜暴富。
這樣的人曾有很多,但基本都死在八角籠里了。
拳場里的觀眾看到慶塵這模樣出場,竟是喝起倒彩。
押注在他身上的人也大呼倒霉:“草,我還以為來了個剛出道的天賦拳手,結果這小子身上全無訓練痕跡啊!”
“這歲數也太小了吧,是哪個學校的學生嗎?”
“趕緊押對面啊!把押在他身上損失的錢贏回來!”
這時,一道灰色的人影在人群中走著:“一折回收押注新人的票券,一折回收押注新人的票券。”
拳場觀眾押注后,拳場會給他們一張籌碼似的白卡片,上面印著押注金額。
最終贏家拿卡片換錢,輸家則把卡片扔向拳臺。
不管時代如何變遷,黑拳都保留了這一習俗,贏家亢奮的高舉票券,輸家怒擲的場景,總是能讓賭徒們更加有沉浸感。
李叔同提著一個袋子行走在場間吆喝著:“一折回收押注新人通關的,只要押通關的啊,這東西你現在拿來可以跟我換錢,等會兒他輸了比賽可就一分錢都不值了,人生就是要及時止損啊!”
“我賣!我的押了通關2000塊!”
“我也賣!我押了通關800塊!”
李叔同笑瞇瞇說道:“一個一個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