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外界絕大部分人都不知道。
蘇行止笑瞇瞇的問道:“小老板,還有什么需求嗎,我這里現在除了基因藥劑什么都有!情報也有!”
慶塵想了想問道:“秦家人現在安頓在哪里了?”
“第六區,”蘇行止似乎有些意外,慶塵竟然會問這個問題,他回答道:“我只是給他們換了更好機械肢體,根據他們的需求,提供了四支基礎的基因藥劑。他們不想欠老板太多人情,所以還是做著荒野獵人的生意,自給自足。”
慶塵點點頭。
蘇行止看了他一眼:“倒是有一條秦以以的消息……西南那邊,有人說遇見了一個姓秦的小姑娘走進雪山,那是火塘所在的地方,她還活著。”
慶塵說道:“謝了。”
說完,慶塵往電梯處走去。
蘇行止想了想:“小老板,不留下來吃點什么、喝點什么嘛?我這里好酒不少,樓下就有24小時待命的廚師……”
“不用了,”慶塵揮揮手。
“那你不從我這里挑點什么嘛,”蘇行止熱情道。
“既然師父都說了讓你們盡量不要幫我,肯定是有他的想法,”慶塵回應道:“這次已經算是破例了。”
蘇行止笑起來:“老板都離開18號城市了,還管那么多干嘛呀!”
“謝謝,不用了,”慶塵笑著按下電梯。
“小老板,你跟李東澤打交道一定要小心啊,他這個人,惡貫滿盈,可惡至極!”蘇行止臨別時,都還不忘給李東澤挖坑。
待到電梯門合上,蘇行止忽然長長的松了口氣:“也不知道小老板對我的第一印象怎么樣……應該非常不錯吧,畢竟我這么熱情!小老板對李東澤的印象肯定沒我好,畢竟他都不會笑的!”
……
……
第8區,那間軟禁著張承澤的小屋里,只剩下4個人。
他們分別縮在角落里,彼此都離得很遠。
仿佛生怕抓別人的時候,也把自己抓走。
今天晚上,張承澤徹底感受到了里世界的危險程度,感受到當人類被當做商品后,那種歇斯底里的恐懼。
與現在所發生的一切,他在和平年代里所經歷的大風大浪,似乎都有些不值一提了,畢竟表世界還有法律。
眼看著屋里的人越來越少,所有人都沒了僥幸心理。
一名男子悄悄移到張承澤身旁說道:“承澤,要不咱們跟他們拼了吧,起碼死也死的痛快點,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變成貨物……我聽說過人屠常平,都說他取器官的時候是活取,給你某個部位打上麻藥,然后讓你看著他把你的器官摘走,滿足他的惡趣味。”
張承澤眼神已經麻木。
他已經不知道該如何脫困了。
記憶中,劉德柱對他提出的那些條件:不準聯系外界,不準交朋友,不準去下三區。
這些像是在約束他人身自由的條件,此時聽起來,確實是在為他好。
里世界底層社會的惡,比他想的更惡。
張承澤陷入悔恨之中,若是他當初選擇劉德柱,或者好好記住劉德柱的號碼,也許他現在已經沒事了吧。
這時,那名拖走屋里每個人的打手,再次走進屋中。
他環顧四周后目光便鎖定在了張承澤身上,張承澤迎著那道目光,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
打手走向他時,腳步聲沉重且有壓迫感。
張承澤開始向后縮去,然而他背后就是冰冷的墻,還能縮到哪里?
打手彎腰抓住他的腳踝,硬生生往外拖曳,就像是拖著一頭待宰的豬。
張承澤奮力掙扎,卻無濟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