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塵猝不及防下,一口鮮血噴出。
然而,張三的世界仿佛慢了下來。
他眼睜睜的看著,慶塵的那口殷紅鮮血飛濺到空中,竟好像被什么透明的線給切割開來,一分為二。
那是什么?是什么將血液切割開來?張三內心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
來不及讓他想明白了。
頃刻間,一根連接著傀儡與慶塵手腕的透明絲線,驟然繃緊!
那絲線,不知何時變成了鋒利的刀!
嘶的一聲,張三脖頸處被絲線切割出細密的血痕來,血色也漸漸布滿了他的眼球。
慶塵單手纏著提線木偶,晃晃悠悠的懸在旋轉樓梯之間的半空中,劇烈喘息著。
這一戰,未必是他人生中最難的一戰,但絕對是最激烈的一戰。
硬生生逼的他底牌盡出!
狙擊槍用了,絕對槍感用了,提線木偶與騎士真氣的組合技也用了。
甚至連禁忌物ACE-005用臉接槍這一招都用出來了,慶塵感到一陣后怕,他怕那一刻,萬一禁忌物擋不住子彈怎么辦,萬一子彈沒有打在臉上怎么辦,萬一大福生氣了怎么辦……
這是慶塵自己開發出來的用法,但他其實也不是特別確定這樣行不行,李叔同也沒說過。
當然,這不怪李叔同,主要是也沒幾個人能把這位半神逼到以臉接槍的地步。
慶塵忍著腦袋里的眩暈,抓著旋轉樓梯的扶手,一點一點重新爬回樓梯上,仰面躺在一具冰冷的尸體上喘息著。
隨之而來的,是呼吸術帶來的巨大安撫感。
少年感覺自己無比鎮定。
他緩緩起身,默默的看了張三一樣,撿起對方耳朵上的藍牙耳機,用呼吸術模擬著陌生的聲線說道:“他死了。”
這一次,幻羽沒有再笑,而是長久的沉默著。
慶塵想了想說道:“白晝向各位問好。”
說完,他捏碎了藍牙耳機,背起傀儡往樓下走去。
這是他要做的最后一步。
蹦極塔外,那名一直在旁觀著的年輕人說道:“老板,白晝的老板背著慶塵走出來了,渾身都是血,跟血人一樣。慶塵應該受了很重的傷,看著有點夠嗆了,頭都抬不起來。”
“慶塵死了沒有,”幻羽平靜問道。
這時,慶塵背后的傀儡,虛弱的抬手拍了拍慶塵的肩膀,仿佛是在表示感謝似的。
年輕人說道:“應該沒死,也不知道這小子怎么跟小強似的,據我判斷,他現在是大腸處挨了一槍,然后又被張三給踢了一腳,這都沒死……牛批!”
幻羽冷聲道:“沒工夫聽你聒噪,你判斷一下,是否有殺了他的可能?”
年輕人躲在樹林后面的陰影里,壓低了聲音用夸張的語氣說道:“不是吧老板,我實力如此低微,你讓我現在去殺這么一位變態?你算過他今天晚上到底干翻我們多少人沒,我還不夠人家塞牙縫的呢!”
“不敢就躲好點,別被他發現了,”幻羽沒好氣道。
“好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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