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問題是……他并不是什么私生子啊!
瞧這事鬧的!
慶塵說道:“走吧,我們去下一個會場。”
李束說道:“先生,他們這故意讓您遲到,您也不生氣嗎?”
雖然他還沒正式磕頭拜師,但這段時間慶塵的無私傳授,加上慶塵辛辛苦苦給他們灌頂,所有學生都是承情的。
如今自家先生被人擺了一道,自然會覺得很不服氣。
“生氣啊,我這人還挺記仇的,但你在這里跟一個仆役置氣也沒用,他也是個跑腿的,”慶塵平淡的說道:“不過,想去哪里就立刻出發,這點總不會有什么錯。”
李束等人相視一眼,立刻跟了上去。
……
……
明理會場中,已經坐滿了近百人。
中間一張空蕩蕩的長桌,總共只坐了11人,剩下的人則坐在不遠處的旁聽席位上。
這11人的氣場,一個比一個強大,周圍旁聽席位上的人,甚至不太敢隨意打量他們。
這些人不管做任何決定,都足以影響數百萬人的命運。
長桌旁邊,一名干瘦的中年人問道:“老爺子身體怎么樣了,這時候召開家族會議,不會對他的身體有什么影響吧?大哥,你也不勸勸他嗎。”
說完,他看向那位坐在左側第一個位置上的李云壽。
李云壽沒有搭理他,只是默默的看著手里的文件。
參加這個會議,所有人攜帶文件必須以紙質形式體現,也禁止帶一切電子設備進入。
如果有成員身上攜帶機械肢體,那么場外會有人專門負責拆卸、保管。
會后也會有人專門的機械肢體醫生負責給他們安裝回去。
這個規定就導致,旁聽席位上還有幾個人缺胳膊少腿的,看起來十分古怪。
“咦,會議早就該開始了,老爺子怎么還沒來,”長桌旁邊一位中年女人說道:“以往,他是最守時的人啊,我記得早些年他還專門守在門口,我們誰要是遲到了可是要做檢討的。”
李云業看向一名仆役:“去,問問怎么回事。”
那名抱樸樓的仆役快速跑了出去,然后很快又跑了回來:“老爺子說,等人齊了再開會。”
會場內眾人一愣。
等人齊?
在場的所有人里,只剩下一批人沒到了,而那批人為什么沒到,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只是,他們沒想到一向守時、大氣的老爺子,竟然會在這種時候突然任性起來。
不過是那位教習先生被人擺了一道,走錯會場而已。
就這么點小事,老爺子竟然連這會議都往后拖了!
會場的旁聽席里,大家都開始議論,這位教習先生到底何德何能,讓老爺子如此偏愛?
干瘦的中年男人敲擊著面前的長桌,自顧自的說道:“最近你們聽說咱李氏冒出來一個私生子嗎,老爺子讓李氏子弟拜師抬高他的地位,又是給他秋葉別院,這是想干嘛?我給你們先說清楚,這么一個弟弟我可不認啊。咱李氏從幾百年前就有規矩了,私生子不入祠堂。”
李長青坐在位置上看著天花板,任由自己這位哥哥開口發難,卻一點也不在乎。
這位中年男人叫做李云業,生意上極其精明能干,管著礦產、電力這一類項目,其中不少都是李氏的支柱產業,在商業方面侵略性極強。
李云業平日里待兄弟姐妹都挺好,也沒什么飛揚跋扈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