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慶樺忽然在想,剛剛老板交代他們所有探員集體出動去幫慶一抓人,會不會就是想支開他們,好有一個單獨出行的機會?
對方要做什么,竟如此神秘。
另外,這位新老板怕是還有點信不過七組的探員吧。
慶樺支開其他探員,低聲問慶準:“老板最近都沒公開給你安排什么工作,是不是有秘密任務交給你了?”
“你猜?”慶準笑瞇瞇的回應著。
“我猜,老板是要你把七組里面的內奸抓出來,”慶樺低聲說道:“對嗎?”
慶準笑道:“保密。”
慶樺嘆息,情報一處內部盤根錯節非常復雜,每個情報組在其他情報組里安插內奸也是常有的事情。
此時此刻,慶塵不知何時、不知在哪里已經換上了一身白色的運動服。
他默默的走在街上,親自勘測偵察著,他心中最適合的交易地點。
按照他與影子的約定,今晚他就要將交易地點告知影子了。
傍晚的夕陽正好。
深冬季節里,陽光穿透林立的高樓灑在身上,暖洋洋的。
只不過,那紅色的殘陽照在對面大樓的玻璃上,反射到慶塵眼睛里,讓他有些睜不開眼睛。
街邊一位流浪的吉他手正輕輕撥弄著琴弦,他腳下的鞋子已經破洞了,臉頰上也是長時間未刮的胡須。
歌聲很動聽,翻唱的恰好是宋裊裊的作品,原本宋裊裊那干凈的音色,換成流浪漢吉他手那滄桑的煙熏嗓后,有了另一種味道。
遠處,一輛汽車緩緩駛過前方的十字路口,夕陽反射之下,車輛像是藏在了光輝里。
慶塵駐足聽著,似乎有點享受此刻的寧靜,仿佛什么都沒有察覺。
就在此時,一名行人路過流浪吉他手身邊,丟下了一枚硬幣。
只不過那枚一塊錢的硬幣掉在地上后,并沒有安安靜靜的躺在地面,而是恰好彈起,豎立著向街道滾去。
流浪吉他手看到這一幕,趕忙抱著吉他去追硬幣,這一塊錢對他來說已經非常重要了,因為這意味著他今晚可以吃速食合成蛋白質飽腹。
流浪吉他手并未注意到,就在他沖到街上的時候,那輛汽車已經近在咫尺。
車里的司機沒想到路邊會沖出一個人來,急忙打方向的時候,車輛竟是一下子沖到了人行道里,直勾勾的朝著慶塵奔襲而來。
駐足的慶塵,失控的車輛,彎腰撿錢的流浪吉他手,所有人仿佛并無關系,卻又被奇妙的連接在一起。
轟隆一聲,平治牌汽車結結實實的撞在了路旁的路燈桿子上。
而原本應該在汽車行駛軌跡上的少年,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原地,正若有所思的看著這一幕。
汽車里的司機看著自己報廢的車輛,對那位流浪吉他手破口大罵:“你特么不長眼啊,跑到路中間干嘛?”
那流浪吉他手趕忙跑了。
慶塵忽然看向PCA中情局總部的方向,如果那位慶幸同學正點燃禁忌物ACE-054火柴,那么一定是從這個角度看著他吧?
他笑了笑說道:“有趣。”
按照這輛汽車的車速,如果撞到慶塵,他大概率會雙腿盡斷,但還不至于會死亡。
看樣子,慶幸已經盯上了他,但也只能制造“傷害事件”,不能制造“殺人事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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