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慶塵意識到,這場學生游行是有成熟組織者的,他們非常明白,游行需要克制,就算不能拉攏認同者,也不能將潛在的路人推開。
游行是為了正確的訴求,所以要用正確的行為。
18號城市的游行成功,此時已經對整個聯邦造成了深遠的影響,最激動的還是各地學生們。
慶塵走了兩步,忽然聽見有人吆喝道:“誰讓你們在這里發傳單的?”
一名學生解釋道:“我們已經拿到了游行的批準,憑什么不能發傳單?”
“那也不行,這里不許發傳單!”
慶塵回頭,正看到三名PCE治安管理委員會的探員攔住了學生們的去路。
探員們手里拿著警棍,正要將學生們手里的傳單搶走。
他嘆息一聲走了回去:“據我所知,如果游行得到批準,那么發放傳單就是合理合法的。”
一名PCE探員看向慶塵:“滾一邊去,不要多管閑事。”
慶塵也沒多說什么,他拿出自己的證件舉在PCE探員面前:“希望你看完以后還有勇氣對我說這種話。”
下一刻,那PCE探員看清證件后都嚇懵了:“抱歉長官,我不知道是您,您……”
慶塵擺擺手:“去吧。”
說完,那名PCE探員拉著兩名同事轉身就走。
那幾名發放傳單的學生怔怔的看著探員們離去,等再回過神來的時候,慶塵也不見了蹤影。
學生們的腦海里,只剩下那一身白色運動服的身影,干凈無暇。
一名女學生拿起手機撥了出去:“秧秧姐姐,剛剛有個少年見我們發傳單,就問我們認不認識你。為了不暴露你,我們說了不認識。不過,他好像是個很大的官,PCE的探員本來要搶我們的傳單呢,一見他的證件就跑了。”
電話對面的姑娘笑道:“他穿什么衣服啊?”
女學生說道:“一身白色的運動服。”
秧秧笑道:“還是這一身白色的運動服啊……下次如果再見到他的話,可以直接說認識。”
“啊?”女學生好奇道:“秧秧姐你認識他嗎?”
“認識很久了。”
……
……
距離交易神代靖邊只剩下12小時的時間了。
但是,情報一處的七組督查慶塵,卻像是人間蒸發了似的,誰都找不到。
按理說這10號城市如今情報人員可不少,想找一個人并不難。
但是這城市里出了兩樁怪事,一個是影子候選者慶原失蹤,另一個則是七組督查失蹤,怎么找也找不到。
七組倒是不急不慌的,畢竟慶樺每天都還能接到老板的消息與命令,起碼他們知道督查還好好的。
但其他的幾個情報組就不一樣了,他們滿世界的撒網打聽消息,生怕這位七組督查又憋了個什么大招出來。
最嚇人的不是家里爬了一只巴掌大的毛蛛。
而是你剛想拍死它的時候,它不見了……
昨天,七組三名探員被慶準提起公訴的時候,情報一處大樓里鬧的沸沸揚揚。
一般這種地方抓到內奸,都會秘密處決,還是頭一次見到提起公訴的呢。
幾位督查在想,這種時候七組探員會不會都有一些恐慌?
要知道每次組織內肅清的時候,都會牽連點無辜之人,畢竟抓內奸這個事比較吊詭,你說不好誰是、誰不是。
抓內奸的時候容易搞的人心惶惶。
但問題就出在這里,其他幾個情報組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三個內奸被抓出來后,事情并沒有擴大,而是迅速平息了。
這七組的探員就像是被人灌了迷魂藥似的,根本沒把這事放在心上,繼續在三樓大辦公室里“做法事”。
這時,慶樺正盤坐在地上修行,慶一走在大辦公室里時不時的給大家灌頂,然后再重新回到辦公室里修自己的氣脈。
原本探員們是有點擔心這修行之法會有什么后遺癥,畢竟市面上的那些修行之法后遺癥太多了,搞不好就會把自己修成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