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斌卻是敬佩道:“孟侯兄也不賴啊,一眼就能看出人家是個花叢老手。”
畢懋康聞言,尷尬的笑了笑,隨后,一拍張斌的肩膀,笑罵道:“你以為都跟你一樣,不解風情啊,別傻站著了,走,我們去梅香樓。”
說罷,帶頭大步往前走去。
張斌摸了摸后腦勺,很是無辜的跟了上去,不是他不解風情,實在是家中已有三個嬌滴滴的大美人,他哪里還有興趣去逛窯子啊!
這家伙,還說他有幾個俊俏的通房丫鬟呢,怎么就這么饑渴呢?
張斌追上去,好奇的問道:“孟侯兄,請恕小弟無理,記得你上次跟小弟說過,家中尚有幾個俊俏的通房丫鬟,還有嫂子,怎么一個都未曾帶到金陵來呢?”
畢懋康聞言,略微有些落寞的道:“你嫂子三年前已經因病去世了。”
張斌聞言,連忙道歉道:“哎呀,抱歉抱歉,小弟不知嫂子已經......。”
畢懋康卻是抬手道:“沒什么,我與你嫂子不過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幾個丫鬟也是一點筆墨都不通,無趣的緊,帶著也沒什么意思。”
原來是這樣,畢懋康應該是對自己的婚姻相當的不滿意,所以才會沉迷青樓,看樣子也是個可憐之人啊。
張斌搖頭嘆息一聲,不再言語,默默的跟著畢懋康往前走去。
這街道兩旁的繡樓有大有小,大的占地怕不有十多畝,金鼓喧闐,燈火輝煌,大門洞開,小的則最多一兩座小樓,銅環半啟,珠箔低垂,幽靜恬然。
前行不久,畢懋康當先轉入一座大院中,只見一進的繡樓上掛著一塊牌匾,紅紅的三個大字,正是梅香樓。
兩人剛一進門,一個身著皂衫,頭裹綠巾的龜公便迎上來,躬身行禮道:“兩位爺,大堂還是雅座?”
畢懋康熟門熟路的道:“雅座吧。”
那龜公連忙點頭哈腰道:“請隨小的來。”
說罷,當先便往大樓中走去。
一進大樓,一個碩大的大堂便呈現在眼前,那面積,最少有幾百平。
大堂分為兩部分,靠門的這一邊擺著十余個桌子,再往里則是一個戲臺子。
這會兒十余桌已經上座一半,幾桌人喝酒聊天,好不熱鬧,而戲臺子上也有人正在那咿咿呀呀的唱著什么。
龜公并沒有帶著他們往中間走,而是轉向左邊,帶著他們從靠墻的樓梯上到二樓。
二樓倒是清靜的多,不過面積卻只有一樓一半大小,所謂雅座也只是用雕欄隔開的幾個桌子,前面正對戲臺,后面則是一條筆直的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