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張斌立馬起身道:“讓鄭芝龍鄭將軍到我書房來一趟。”
這會兒鄭芝龍就在外面的水師船隊中,他的主要任務就是對付荷蘭人,為此,張斌特意將他的辦公地點設在熱蘭遮城堡,當范.登.布羅克率船隊離熱蘭遮城堡還有十余里遠時就被瞭望的哨兵發現了。
鄭芝龍收到消息,立馬招來駐扎在臺江內海的東番中前衛水師船隊,親率張冠等將領前去阻擋,同時還派出快船通知東番中衛和東番中前衛的水師船隊前來支援。
他對荷蘭人的戰艦相當熟悉,超級戰列艦的威力他也見識過,所以,他才會調三支船隊前來攔截。
這會兒范.登.布羅克已經坐上超級戰列艦,揚帆遠去,鄭芝龍剛解散東番中衛和東番中前衛的水師船隊,準備回熱蘭遮城堡,便收到快船的通知,巡撫大人讓他過去一趟。
鄭芝龍以為,張斌恐怕是準備跟荷蘭人動手了,卻不曾想,壓根就不是這么回事。
他剛進入張斌的書房,張斌便直接問道:“芝龍,劉香有什么消息沒?”
鄭芝龍略有些自得道:“這小子怕是被嚇到了,這都快一年了,還沒什么動靜,他可能偷偷洗手不干了吧。”
張斌搖頭道:“不,你想錯了,他之所以沒動靜,是因為他的主子沒發話,他知道,光憑他一個人的力量肯定會被我們剿滅,所以,一直不敢輕舉妄動,這會兒,他的主子怕是要發話了,我們的商船恐怕有危險了。”
鄭芝龍聞言,大驚道:“啊,怎么回事?”
張斌冷冷的道:“剛荷蘭人你也看到了,他們來給我們下最后通牒了,讓我們撤出東番,歸還所有財物,還要賠款,不然,就要和我們開戰了。”
鄭芝龍聞言,冷哼道:“他們怕是在做夢吧,撤出東番,還賠款,腦子有病還是怎么了,有種他們就來啊!”
張斌搖頭道:“他們腦子沒病,只是欺負人欺負習慣了,這些條件,他們認為很正常,這個暫時不用管他,我施了個緩兵之計,三個月之內,他們應該不會來打東番主意,不過,來往于南洋商船就不一定了,我們得防他們一手。”
防他們一手,怎么防,大海可不是一點大,動不動就上千里,人家要打你商船主意,隨便在哪里都可以打,哪里來這么多戰船去防著他們?
鄭芝龍為難的道:“這個,怕有點不好防吧,從這里到南洋,何止千里,我們不可能守住所有地方啊。”
張斌聞言,直接問道:“一般商船從南洋來回一趟需要多久?”
鄭芝龍想了想,估摸道:“最少也得兩個月吧。”
張斌點了點頭,指點道:“你從其他八衛各抽調五十艘戰船,在臺江內海集結,每個月初一派一百艘戰船去月港,保護我們的商船去南洋,如果遇到劉香的海盜船隊,打的過就打,打不過就讓他們護著商船往這里撤退,每只船隊都派一艘車輪舸輪船跟著,知道嗎?”
鄭芝龍聞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即拱手告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