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穿著夜行衣的男人,已被扒了臉上的白布,每個人的下巴都脫臼,滿口的血,牙齒掉了幾顆,舌下的毒囊也被取了出來。
從此命不歸自己,想生不能生,想死也不能死。
外邊行走的這位段小白統領,也是個出手狠厲決絕的。
程先見了,大喜過望,連忙稱謝。
段統領擺擺手,意思是這是小事,不必多言。
眼看著落霞院外已經肅清感覺,段小白給護龍衛發出指令,命他們撤離。
一名負責傳信的護龍衛湊到了跟前。
他問:“爺有什么吩咐?”
護龍衛抱拳:“爺說,死在王府這波人,要怎么處置,全聽王妃的意思。”
“王妃有什么吩咐?”段統領又問。
“王妃傷著,早早睡下,還未轉醒,大概是要等到清晨時,才會給出命令。”
段統領點頭,意思是知道了。
他命人把這些尸體全抬到外邊去,堆在一起。
程先則帶著王府的傭人們開始清理落霞院內內外外的血跡,忙活了大半夜,總算是徹底清潔干凈,連積雪都順便清掃了,當早晨的第一縷柔光落下來時,顧惜年懶懶睜開了眼,竟微微恍惚了起來。
她想到了什么,迅速朝著桌子的方向望了過去。
段小白已經離開了。
換成了珠玉,坐在那張椅子上,正在對著賬目復查。
她最近極忙,但顧惜年出了事,碧落又不在府內,珠玉便說什么都不肯離開,非要親自看著,才能放心。
淺梨端著熱水走進來,發現顧惜年醒了,頓時驚喜的歡叫了一聲,迎上前去。
珠玉直接把手中的筆扔到了一邊去,趕到跟前,小心的問:“主子,您還好嗎?傷口疼不疼?”
顧惜年的臉色依然很蒼白,整個人的氣色很差,看上去很是虛弱。
但其實黃太醫開的外傷藥,和劉太醫配置的內服藥,效果很是不錯,當然是痛的,但最痛的時候已挨過去了,顧惜年撐著手臂,已經坐了起來。
“我沒事。”
接過水,潤了潤喉。
顧惜年開口問道:“昨夜,怎么解決的?”
珠玉原本不想那么快說這些煩心事給主子聽,至少也要等顧惜年喝一碗熱粥,再將藥吃了,一切安穩妥當了再報告也不遲。
可顧惜年雖然睡的很沉,卻仿佛對昨夜發生的事全都心里有數。
珠玉也就開始說了下去。
“王府竟然藏著一支相當厲害的侍衛,關鍵時刻,不知從哪兒便冒出來了。來闖府的刺客極多,但那些侍衛也不少,且戰力極強,進退有序,咱們的女侍直接被關進了落霞院內,幾乎沒派上什么用場。”
昨夜之事,驚心動魄。
珠玉也是首次經歷,此時說起,仍是難掩激動。
“你所說的侍衛,可是臉上帶著玄金面具,與段侍衛類似?”
珠玉想了想,先是點頭,接著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