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休息區,就見一個高高大大的壯漢,破開人群,快步走了過來。
到了顧惜年的身邊,壯漢立即露出了憨厚的笑容,他臉上的鼻青臉腫讓他看起來有點可笑,但任何人都能看得出,他見到顧惜年時候的開心,絕對是發自于真誠。
此人正是先顧惜年一步自動投降出了賽場的石墻。
“銀覺姑娘,我在這兒,你讓我等你,我就一直在等了。”
說罷,就裂開了嘴巴笑著,像個急于等待大人表揚的孩子似的。
段小白的目光,詫異的落了過去。
顧惜年道:“先回住處,路上我慢慢與你講。”
龍王和流光被牽了過來,石墻沒有馬,便問了地址,想要自己走過去。
顧惜年遙搖看到了岑六公子和他的那些狗奴才圍站在不遠處,投遞過來的目光里,藏著的絕對不是什么善意。擔心他們會報復,便不放心讓石墻自己走,臨時掏銀子出來從某個參賽者手中買了一匹馬,盡管不是好馬,但跟著他們一起離開,還是足夠了的。
雖是代表著唐王府出戰,但顧惜年與段小白并沒有在賽后返回王府去。
城東有個小房子,是兩進的庭院,有傭仆、有廚子,住在那里十分方便。
走出了了沒多遠,顧惜年已發現,岑六公子和他的狗奴才追了上來,不止如此,還有十幾個武者打扮的男人,看走路的姿勢,以及臉上的表情,似乎是來自于軍中。
“有人來報復了。”
顧惜年不止不怕,竟然還覺得有點興奮。
無論是作為顧家嫡女、戰場上的顧小爺,還是唐王府的秦王妃、當家主母。
這任何一個身份,拿出去全是相當的尊貴,讓某些看不慣她的人,只敢背地里搞點陰私行徑,卻絕不敢把報復擺在明面上來。
可扣上面具,她成了銀覺。立即有不怕死的混賬東西,打算一雪前恥了。
“嗯。”段小白沒有回頭,應了一聲。
“我們找地方設個埋伏,干掉他們如何?”顧惜年蠢蠢欲動的樣子。
“前邊吧。”
段小白非常隨意的指向了正前方。
那里是一個簡簡單單的轉角。
沒什么遮掩,而且周圍全都是商鋪。
雖然確實不算是設伏的好地點,但顧惜年其實并不很在意。
只要段小白不要阻止她揍人,那便可以了。
岑六公子仗著人多勢眾,一路緊趕慢趕,邊走還要邊叫囂著罵上幾句。
“等會全都提著點精神,先把他們的腿給打斷了再說。”
“這三個人雖然有點小本事,但得罪了咱們六公子,也絕不能輕易放過。我看,也不用忌諱什么江湖規矩了,用蒙汗藥把人給放倒了,還不是簡簡單單了。”
“誰拿下了人,誰便是頭功一件,在賽場里,很多武器都有限制,大家分散開來,不太好發揮。現在既然出來了,就必須得給他們一個教訓,讓他們知道,有些人不能得罪。”
“可是,那兩個人,好像是唐王府派出來的。”
表達異議的這個,一張口,就被同伴給暴揍了一下。
“唐王府的又怎么樣,咱們神不知鬼不覺的出手,等發現的時候,就只剩兩句尸首,沒人替他們出頭的,畢竟,唐王府已是那副鬼樣子,哈哈哈……”
猖狂的笑聲,在幾個人在轉角處同時看到了顧惜年和段小白時,生生噎了回去。
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