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該死的女人,本公子絕對不會放過他。”
依然是習慣性的撂狠話,但究竟要怎樣做才能“不放過”,岑六公子心里邊就沒譜了。
總而言之,先離開這里再說。
以后的事,以后再——
就在這時,突然有一隊身穿鎧甲的侍衛,環繞著一位騎馬的錦衣男子,朝著這邊疾跑而來。
那位,好像是?
岑六公子極詫異的瞪圓了眼睛:“七皇子。”
來人正是七皇子盛景淵,他到了跟前,卻不下馬,端坐在馬上,眼神高傲的落了下來。
岑六公子連忙領著他的狗奴才們跪倒見禮。
一個侍衛沖到最前,不客氣的問:“那兩個帶著面具的男女呢?”
岑六公子雖然是看似恭敬的低垂著頭,但眼珠子卻是不安分的轉了又轉。
“回殿下的話,小的不知您所說的是哪位?”
他扭頭,望著身后的手下,不高興的質問:“你們誰看到了與七皇子所找的人相似的可疑人士了嗎?知道線索的趕緊跟七皇子說,不準隱匿。”
可這些人竟然全都使勁的搖頭,連稱什么都沒看到。
從他們臉上,再看不見不久之前,在面對顧惜年等人時,所生出來的異樣囂張。
“殿下,小的只是領著幾個家奴,想要去京城內四福客棧去飽餐一頓,不怕您笑話,小的今日比賽,未能從賽場內脫穎而出,四年的準備毀于一旦,回到家里也沒法交代,正在這兒犯愁呢,沒想到,殿下您就到了。”
舌燦蓮花之輩。
若不是七皇子早已派人緊緊跟著那對戴面具的男女,而早知道不久前此間發生的事,他怕是要被岑六公子真誠的表情給蒙混過關。
兵部尚書岑明城家里的庶六子嗎?
有點意思。
“你起來吧。”七皇子高傲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了過來。
岑六公子面露喜色。
他趕緊站起,趕緊走到了七皇子的身邊,找機會說上幾句話也好。
卻沒想到,他不過走出了三步,七皇子的侍衛便不客氣的直接動手,他們毆打著岑家的這些奴才,用刀柄,用拳頭,一下接一下,力道驚人,拳拳到肉。
“您這是……?”
岑六公子的臉色已經變的非常的難看。
七皇子道:“本王最是厭惡奸詐的滑頭,你是岑家的人,本王還打算給你幾分體面,現在看來,似乎是不用了。”
岑六公子的小腿一軟,連忙跪回到了地上,瑟瑟發抖的模樣。
“殿下饒命,殿下饒命,小的只是氣不過在賽場內的時候,竟被一個女子給欺辱。小的跟上來,只是想找個機會,教訓她一下,一雪前恥。”
“喔?”七皇子像是聽到了什么感興趣的事,“你的恥辱,清洗掉了嗎?”
岑六公子是一臉氣餒:“還來不及動手,您就到了,小的不敢在殿下面前造次,只能先行放他們離開。”
說了這些,見七皇子并沒有不悅的意思,岑六公子的心里邊已有了某些盤算。
“殿下,小的知錯,如果您要小的就此放下,不再去找他們的麻煩,看在殿下的面子上,小的愿意吞下這口氣,息事寧人。”
七皇子冷哼了一聲,似是不悅。
岑六公子瞬時閉上眼睛,五官都縮緊在了一起,等待著自己即將到來的命運。
“本王什么時候讓你息事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