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有些日子沒聽到與盛景淵有關的事了。
可仿佛是天生犯沖,顧惜年哪怕無意之中,聽到了與他有關的消息,整個人也生出了一種難以言喻的不適感。
“隨隨便便就能插進來幾個人,那這個決賽,想誰參加便誰參加,還有什么意義?”
吳辛回道:“四國大比,非比尋常,近年來,已成為一些人,唯一改變命運的渠道。多少雙眼睛,在背后默默的盯著平民賽區的那一點名額,七皇子安排的人,最多只是在初賽和復賽的階段,到了決賽,能否勝出,則全要靠自己。否則,必定有人會干冒天下之大不韙,把事情捅開、鬧大。到那時,悠悠眾口,七皇子堵不住,他也要受到責難。”
“哼。”顧惜年面露寒霜,把名單展開,看著那一行行的名字。
有些意外,她瞧見了岑寶樂三個字。
顧惜年神情一頓,登時瞇起了眼睛。
“這個,不就是那個欠揍的六公子?”
吳辛點頭:“是他。”
“他初賽跟我分在了一組,是已經被淘汰掉的。”
吳辛道:“七皇子所提交的兩個人里,有一個就是他。”
“有趣。”對此,顧惜年不可置否。
不過是多了一個欠揍的家伙罷了,在第十賽場上,那么多手下護著,她都能逼的岑六公子直接投降退出,他現在即使是被七皇子舉薦了又怎么樣?最終決出的名額,還是要靠實打實的去爭而已。
“王妃,有什么不妥嗎?”
吳辛雖然看不到顧惜年此刻被面具擋住的臉有什么異樣,但從她忽然放緩的呼吸當中,還是敏銳的體會出了什么。
顧惜年問:“還有一個是誰?”
吳辛怔了下,才明白她問這話的意思。
于是,點住另一個名字說道:“七皇子送進來的另外一個人,還有這個金向北,似乎是鹽幫金家的某位公子。”
“他跟鹽幫的人,搭上了?”顧惜年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些。
“這個不知,也是這一次突然破格舉薦人選,才暴露出了一些信息。王妃,需要屬下去查一查嗎?”
顧惜年陷入沉思當中。
吳辛也不敢催,就在一旁靜靜的等著。
段小白處理完了另一邊的事,回返而來。
吳辛見到他,連忙抱拳見禮。
段小白卻是揮了揮手,意思是不要發出聲音。
他就那般走到了顧惜年的身邊,冷眸掃過那份名單。
“拓跋這個姓氏在京中也不很多見,雖然我不認識這個人,但既然鹽幫金家派人來了,漕幫的拓跋家若是無人來到,似乎有點說不過去。”
段小白回應:“拓跋涼,漕幫第二把金椅。”
顧惜年見是他回來了,眉宇凝重的神情一瞬間放緩了不少。
她笑:“這算是什么?群魔亂舞,還是神仙打架?”
“決賽,我們贏。”
段小白的態度,倒是相當的簡單。
他的目標,從來都是四國大比的決賽,而且只能是第一,不要其他。
至于誰來參賽,對手多強,勢力多猛,身份多復雜,則全不在考慮之列。
顧惜年真的很是佩服這樣子的心無旁騖了。
他為了救唐王,也是拼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