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段小白見她仍然堅持,便問的直接。
“為什么要怕?我在戰場上,看到過更加凄慘可怖的修羅場,只要他還活著,我就沒什么可怕的。”
段小白的神情里,多了更多更多情緒。
終于,他輕輕點頭:“下午,有人送你過去。”
既然她想要看,那便看吧。
豪言壯語,全是她撂下來的,萬一到時嚇的驚慌失措,拔腿就跑,那也是她最終的選擇,不是嗎?
一味的躲開,并沒有什么用。
該面對而,還是要面對。
區別只在于早和晚罷了。
顧惜年得了滿意的答復,便不再糾纏,回房內去等候了。
珠玉和瓊宵接到傳訊后,匆匆的趕到了小院。
見了顧惜年,她們皆是露出心疼的表情,見禮之后,便不約而同的上前,非要仔仔細細的檢查過,確定她安好,才能放心下來。
珠玉先行報告。
“主子,按照您的吩咐,我和白大哥那邊已經忙了起來,利用客棧的影響力,開了個小小的賭盤,一串銅錢便可加入賭局,但因為盤子小,沒有其他幾家那樣大張旗鼓,所以并沒有引起多大的注意力。不過,按照您的吩咐,我們和白大哥湊出來的六萬兩銀票,分別投注到了六家的場子里,賭的是您和段統領一定是進入四國大比的人選,按照賠率來計算,咱們的六萬兩現銀,已經翻倍到了二十萬兩。”
珠玉說起來,都覺得極度興奮。
最是驚心動魄,便是此等豪賭。
輸則傾家蕩產,贏則盆滿缽滿。
一場一結算,二十萬兩銀票剛剛已經回到她手上,有了這筆錢,將來將商行、鋪子、銀莊開遍四國的目標,便更近了一步。
顧惜年的眼底,浮現出了一抹算計,此時此刻,她臉上沒有咄咄逼人,只有運籌帷幄之后的自信。
“大姑娘,屬下想不明白的是,那個簽是怎么一回事?為什么不管怎么抽取,最終的結果,都是一樣的對手一樣的組合?這是怎么做到的?未免太不可思議了吧?”
瓊宵瞪了她一眼:“珠玉,你的話,太多了。”
“不過是盒子戲法罷了,不掀開障眼的黑布,你只覺得神奇,可一旦把盒子打開,其實藏在里邊的真實是很簡單。等以后有機會,我教你。”
顧惜年此刻,顯然是沒有什么心情去講這些。
給珠玉安排好下一步的投注計劃后,顧惜年將注意力轉到了瓊宵身上。
“下午,你隨我一起,去見唐王。”
瓊宵面露訝異:“段統領肯帶您過去了?”
“他若不肯,我便絕不會參加四國大比,這件事,我心里有數,他看出我的堅定,不愿意也得愿意。”否則,就只能考慮換人。
“是!屬下這就去準備!”不必顧惜年吩咐什么,瓊宵已知自己該如何做。
“瓊宵,陰陽風水毒,是不是在毒發之后,便會毀了容貌?”想起了段小白所說的那些話,顧惜年仍是覺得十分不安。
瓊宵點了下頭:“毒深入骨之時,如陰陽兩極,毒分兩邊。宛若身化阿修羅與天神,丑陋與絕色并存。”
“你是什么意思?”顧惜年似懂非懂。
她也不想猜,干脆讓瓊宵說的明白點。
“意思是,中了這種毒,到了毒性發散,無法控制,他的身體會出現詭異的變化,毒散到了身體的兩邊,一個人的身上同時現出兩種面貌,一邊絕美如天神臨世,另一邊則比修羅惡鬼附身,丑陋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