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模一樣的妝扮。
可顧惜年就是一眼認出,這個段小白,就是她最熟悉的那一個。
不得不說,在這個時候,看到他站在那里,顧惜年的心里邊一陣振奮。
之前那么多不滿,突然消散了幾分,她恨恨的想,等會搞定了這一場,再下去與他理論。
可現在,他來了,就站在她能看得見的地方,仿佛能帶給她無窮無盡的力量。
忽的,段小白有了動作,他抬手,沖顧惜年豎起了大拇指。
那代表的含義是:進攻。
他在提醒她,不要氣餒,勇往直前。
顧惜年沒由來的生出了幾分勇氣,在地上猛的一個翻滾,避開了蠻人才過來的大腳。
蠻人被激怒了。
嗷嗷怪叫了幾聲,左一拳,右一拳,揮舞而至。
他的拳頭,如此之巨大,若是打在了身上,必定會是骨骼碎裂的下場。
顧惜年不愿硬拼,閃躲的同時,一直在觀察著蠻人。
“弱點,他的弱點在哪里?”
段小白曾經教過她的,遇到了純粹靠著力量來碾壓的選手,就一定要避其鋒芒,不能硬碰硬,而是要找出對方的弱點來,針對攻擊。
人無完人。
哪怕再強,也會存在著缺陷。
且他們心里邊比任何人都在意這一處缺陷,下意識的會在對戰的過程中,做出回避或是閃躲。
“眼睛嗎?”顧惜年扯出了長軟劍,真氣注入,軟劍繃直,直取蠻人的雙眼。
蠻人抬起手,就要去抓。
長軟劍削鐵如泥,竟是意想不到的鋒銳,瞬間便割破了蠻人的手掌,血流如注。
“嗷嗚嗷嗚。”蠻人受了傷,愈發狂躁了起來。
“怕疼啊。”顧惜年感嘆了一聲,甩手便又是幾劍,嗖嗖嗖的,刮出了幾道口子。
蠻人像是受驚的老牛似得,頂著犄角,狂奔沖來。
顧惜年有了對策,閃躲為主,趁機抽冷子,用軟劍攻擊。
她放棄了一擊致命的打算,就那么不緊不慢的凌遲著蠻人,出一劍,割一塊肉,再出一劍,又是一塊。
蠻人嗷嗷叫的想要把她抓住,一把撕成兩截。
可顧惜年簡直是身輕如燕,動作快到了只剩下殘影,蠻人根本抓不住她。
場面僵持,你奈何不了我,我也奈何不了你。
但顧惜年一直在給蠻人制造傷口,蠻人一身蠻力,跌打損傷不怕,可這種刀割的痛,他卻是受不了的。
越是慘叫,痛的越是厲害。
血,滴灑的到處都是。
擂臺之上,已然被覆蓋了一層厚厚的血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