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來參加四國大比,是想要揚名天下嗎?”
顧惜年搖了搖頭。
“那是為了萬貫金錢?”
顧惜年依然搖頭。
小和尚輕輕吐了口氣:“我就說嘛,顧家的人哪里還缺錢缺名。”
顧惜年眼詫異的望了過去。
“你的顧家槍用的太地道了,這可瞞不過小和尚。”
顧惜年冷冷道:“我是銀覺,來自唐王府。”
“顧銀覺?顧家何時出了你這號人物?你是哪一房所出的女子?我就知道,顧家有位威風凜凜的嫡女名叫顧惜年,那是上過戰場的小將軍呢。”
小和尚露出了神往之色,滿眼的佩服。
顧惜年忽然不知道怎么接口了。
久久,她糾正:“是銀覺,不是顧銀覺。”
意思大約是在糾正,她的身份,與顧家無關。
小和尚像是沒聽到似得,隨意的擺了擺手:“我知道我知道,你必定是要隱藏好身份,才會打扮成這幅模樣的。這件事你知、我知就好,小僧可不會隨隨便便的說出去。”
那神情,頗為神秘,還沖著顧惜年眨眨眼,仿佛是在承諾。
“我不是……”顧惜年只說出了幾個字,聲音便弱了下去,“算了,隨你怎么想,別出去亂說就好,那樣不止會給顧家帶來麻煩還會讓唐王府跟著惹上了爭端。”
“姐姐,我知道的呢。”小和尚應了一聲。
緊跟著,便聚精會神的觀戰起來。
段小白跟金向北的那一場對戰,小和尚嗤之以鼻:“那個戴面具的明明是能贏,可居然跟鹽幫的紈绔公子打了個平手,明顯是收了好處的了。”
場上就兩個人戴了面具,一個是顧惜年所扮成的銀覺,另一個便是段小白了。
顧惜年啞著聲音問:“你不要胡說。”
“帶面具的男人跟姐姐是同伴嗎?怪不得姐姐這么關心他呢,不過大聲說或是小聲說,其實都沒有什么關系,上了擂臺,想贏想輸,那都是自己的選擇,不打緊,不會有人亂嚼舌頭,除非……”小和尚的眼底,有暗芒一閃而逝。
“他們還得比很多場,才能分出勝負吧?”顧惜年喃喃的說。
“慢慢比唄,反正姐姐已經是穩操勝券,這些對手里,有很多都是姐姐未來即將要面對的敵人,這個時候多觀察些,知己知彼,再遇上時,心里邊才會有數。當然,姐姐如果不想看,也可以回府去,到了比賽的日子再過來也可以,可小僧不建議姐姐如此,因為……”圓寂故作神秘之后,擠了擠眼睛,“這邊的茶水點心是真的很好吃呀,如果不來,未免太可惜了。姐姐不在,那些人估計也不會允許小僧進來蹭點好吃的。”
顧惜年無語之余,也就隨著這個把本性表現的很是天真爛漫的小和尚去了。
段小白很快,就到了第二輪。
這一次,對手明顯比之前的要強了許多。
段小白應戰的時間,相應延長,但仍算是速度極快,就把對手給解決掉了。
顧惜年默默盤算著時間,心里想著,等會段小白有一局會輪空,她有一些時間,能過去與他講幾句話。
不過,千頭萬緒,千言萬語,一時還真不知道從哪兒說起。
“姐姐,你瞧見臺上那個瘦竹竿一樣的高個子了沒?”圓寂拽了下她的衣角。
“嗯?”顧惜年的注意力隨之集中了過去。
小和尚說道:“這人來自于楚國,食的是宮廷俸祿,他非常擅長于一個毒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