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來自何處?”顧惜年卻是對這個混吃混喝的逍遙和尚更感興趣一些。
“小僧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國不國的,于小僧而言毫無意義。”
圓寂答完,又繞回到瘦竹竿的身上去,“姐姐,你往后幾場,若是遇到此人,一定要多加小心,因為……”
正說著,圓寂就感覺到腦后有一道勁風來襲,像是奔著要害而去。
小和尚反應速度極快,起身、跳躍、翻滾、躲閃,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就見一名臉上戴著烏金面具的男子,撩起了長袍,坐在原本小和尚的位置。
旁邊,是顧惜年詫異的表情:“段小白?”
“是我。”段小白簡單應了一聲。
一張臉全被面具遮擋住,看不清楚表情,可顧惜年就是能夠感受到,他此時心中的濃郁不快。
誰惹他了?
還有就是:“你怎么在這兒?”
這一處區域,是留給最后參加決賽角逐的十二名獲勝者。
段小白此時應還是輪賽中,沒得出結果之前,他怎么到這兒來了?
“軟劍,用著可順手?”段小白問。
顧惜年神情復雜,此時此刻,她也是非常慶幸,自己臉上同樣是戴著面具,這樣子才不會把自己的內心,表露的太過明顯。
“挺好。”她的手指,按在了腰間的鎖扣上,手指用緊了力道,下意識的就攥緊了那把劍。
“你連贏十場,省了不少麻煩。”
這話一說,顧惜年頓時無比訝異,這幾乎算得上是一種變相的夸獎了,而且還是出自于段小白之口。
她翻遍了記憶,也想不起來有過類似的經歷。
“我只是盡力而為。”她的嗓音,忽然泛起了干啞。
就在這時,小合適已反應過來,一臉不高興的走回來:“喂,你是誰呀?為何背后偷襲小僧。”
段小白回了一個冰冷冷的眼神過去,那一瞬間的殺氣四溢,把小和尚驚住了。小和尚一下子就露出本性里深藏的暴戾,他勾起薄唇,連虎牙都露了出來,就像是一只察覺到危險,而陷入了警惕狀態之下的孤狼。
然而段小白的目的,只在于搶奪座位,而沒有要進一步爭斗的意思。
圓寂對他充斥著敵意,但只要他不率先出手,段小白也就不再理他。
畢竟他來這里,目的只是要跟顧惜年說上幾句話的。
“你一戰十勝,已在風口浪尖之上,務必要小心。”可以預見,接下來必將是有一場惡戰。
顧惜年的腦海里,竟然只有一種頗為詫異的念頭,難不成段小白過來,目的就只是為了夸她幾句?
而且,他今天說出來的話特別的多,聲音依然是粗啞難聽,但用的是一段一段的句子。
與從前是不同的。
這份特別,甚至讓顧惜年有種懷疑,面具后的那一位,又是什么人過來偽裝假冒。
但,是不是他,其實很容易辨認。
顧惜年垂下眸子:“你也要小心。”
小心你身上的毒,小心那些越來越強大的對手,更要小心藏在暗處,隨時襲來的冷箭。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