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白似乎聽懂了她話里來不及表達的意思,眼神輕輕的落在了另一邊,定格在了圓寂的身上。
“離不三不四的人遠著點。”
顧惜年瞪大了眼睛,是思考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指的是小和尚。
小和尚倒是非常敏感,直接炸毛:“施主口下留德,不要隨意污蔑小僧。”
段小白起身就走。他也是用了些手段,才來到顧惜年的身邊,與她說幾句話。那邊守著場地的侍衛不會容許他一直在此,講完了要講的話,他便一把抓住小和尚的僧袍,直接把人帶走了。
“喂,施主,你走就走,為什么揪著小僧的衣衫?快點放手噢,不然的話,小僧會發脾氣的。”
段小白這人,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狂妄慣了。
小和尚掙扎了好一會,可就是沒有辦法掙脫他的掌握。
一時間,那種好斗的心思,瞬時被挑了起來。
也不知是誰先出的手,兩個人一離開了休息區域的范圍,竟然直接打了起來。
青色的僧袍,和黑色的錦衣,輕盈的纏斗在了一起,分不清哪個是哪個。
有守場的侍衛想來阻止,卻不小心被誤傷,這邊挨了段小白一掌,那邊挨了小和尚一拳。
轉瞬之間,兩個人斗了幾十個回合,段小白的身形巋然不動,小和尚的額頭見了汗,周圍還散著十幾名侍衛,這都是準備上來拉架,最后被打飛出去的。
“段小白,到你上場了。”
遠處,有人大喊著。
原來是擂臺上,幾輪比賽下來,又輪到段小白出戰了。
他這才單手格開圓寂的攻勢,“離她遠點。”
圓寂雖然已經察覺到段小白的功力比他高出實在是太多,但神情間仍是非常的不服氣。
“你以為你是誰?小僧憑什么聽你的……”
話音還未落下,一柄長劍,不知怎的,橫在了他的脖子上。
段小白森冷道:“那是我的女人,即使你的空寂寺出來的,你若敢打她的主意,我一樣會讓你在東盛國的京城腳下,血濺五步。”
“你知道小僧的來歷?你竟還敢?”
這種威脅,段小白并不在意。
他冷哼了一聲,收了長劍,在一群畏懼的目光注視之下,往擂臺的方向走了過去。
圓寂這才收起了防備的姿態,身體站直。
他眸光復雜,盯著段小白的背影,喃喃的說:“這四國大比,果真是匯聚了天下高手,名不虛傳。”
可他的目光,又轉到了休息區那邊端坐的顧惜年身上,“佛渡有緣人,小僧走過千山萬水,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有緣人,怎么可能你說不準靠近就不靠近呢?”
于是,小和尚臉上的表情,瞬間又轉為高高興興,他樂呵呵的跑回到顧惜年的身邊去,盤腿坐椅子上,繼續喝茶吃點心。
就仿佛剛剛的事,全沒有發生過。
而面對顧惜年投過來的探尋目光,圓寂好像什么都不懂,只是美滋滋的夸著:“皇家制作的點心,果真是美味至極,今天托姐姐的福氣,小僧是美美的吃了個夠。”
顧惜年眼神詫異,可這個小和尚自己表現的無比自然,哪怕做的這些事,早已惹人生出疑心,他照樣能夠吃吃喝喝,仿佛什么都沒發生過似得。
“姐姐,你不要擔心什么,你與小僧有緣,是小僧遍尋不著的有緣人,小僧是不會害你的。”
“什么有緣人?你想做什么?”顧惜年瞬時防備起來。
圓寂抓了抓腦殼:“有緣人就是有緣人啊,方丈要我下山來,就是為了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