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可以擅闖王妃的寢室!”
她連防身的銀針都捏在手指間了,隨時都有可能會一針刺出,了結了這個登徒子的性命,以保全她家主子的清白。
“瓊霄,先給他治傷。”顧惜年一瞧見瓊霄外溢的怒氣,便抬起了手,壓在她的肩膀,“段小白明天還要與我一同參加決賽,他不能有事。”
“可是……”
“治!”
瓊霄無法拒絕,滿臉不情愿但還是打開了藥箱。
她來到了段小白身邊,發現他比她還要抗拒,兩個人互瞪了一會。
“還不快?”
主子一聲令下,瓊霄才開始去解段小白從肩膀纏著的布條。
顧惜年去到另一個房間,帶回了四盞燈,圍著段小白放了一圈,再一一點燃。
光線大亮。
瓊霄面前的視線變得愈發的清晰。
她的臉色,一開始還滿滿全都是不情愿的表情。
可不知從什么時候時起,瓊霄變得面無表情,整張臉繃緊著。
因為她發現了一件古怪的事!
她從有所懷疑時起,便極其不確定自己眼前看到的,為了壓抑住心底里巨大的震撼,她一心二用,克制自己的同時,還要動作更快,把段小白的傷處置妥當。
段小白全程都用手指攥緊了自己的外袍,只允瓊霄來醫治那一道貫穿了右肩的傷。
他的姿態分明是在防備,且那是一種隨時可能會爆起傷人的防備。
瓊霄敢肯定,若是自己沒有按照他的要求,碰觸或查看傷口以外的位置,段小白必定會當場翻臉。
她看了看顧惜年,“主子,段侍衛的傷雖然很重,但沒有傷到骨頭。”
顧惜年稍稍放心了些:“用最好的藥。”
“即使是最好的藥,傷口也無法再明天比賽開始之前復原,這條手臂行動不便,必然會影響到段侍衛的戰力。”瓊霄說完,迅速的拿了壓箱底的好藥出來,均勻而仔細的涂抹到了傷處。
那泛著淺綠色的藥碰到血肉外翻的肌膚,不止不痛,反而會讓人有種冰涼清爽的感覺。惱人的劇痛,竟瞬時消褪了許多。
段小白的神情隨之和緩了幾分。
“我知道了。”顧惜年站在窗口處,拉開了一段距離出來。
“如果段侍衛一定要參賽,屬下可以施藥,讓他一段時間內感受不到傷口的痛,再用布條勒緊一些,勉強還是能夠施展武功。不過,屬下并不建議如此,因為傷口是真真切切的存在著,沒有痛處只是因為藥物原因所致,在比賽當中很容易會讓段侍衛忽略掉這些傷,等比賽結束,藥效褪了,傷口加重,或是發生更嚴重的創傷,這條胳膊怕是要廢了。”
瓊霄低下頭,“屬下先去配藥,段侍衛與我家大姑娘先行商量一下,告知屬下一個結果,屬下自然知道該如何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