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凜冽,萬箭齊發。
這些人,各有分工,訓練有素。
所有的殺手,一瞬間全都被‘照顧’到了。
每一位的身上,至少都有七八只短箭,沒有規律,從四面八方來襲,那是防不勝防。
顧惜年站在全場中央,冷冷的看著一切的發生。
她的身邊,還站著個懵懵懂懂的小和尚,正好奇的看著這一切。
“你,你設下埋伏,暗算我們。”殺手們終于反應過來了。
顧惜年不覺得有什么,只是問:“只允許你們設計暗算我,還不允被我絕地反殺嗎?”
大家不過是各行其是,各安天命。
生生死死,只能怪自己智謀不夠,技不如人。
“你……”
殺手揮舞短刀,砍飛了迎著面門來襲的那根短箭。
可他卻沒注意,還有一支從側面來襲,噗嗤一聲過后,沒入了大腿。
“嗷。”他痛呼出聲,整個人跌倒了下去。
那條腿,迅速失了知覺,就好像不再屬于自己似得。
他連移動都做不到,稍稍一傾斜,整個人便向著周圍倒了下去。
“你們還在箭頭上淬毒,好卑鄙。”
顧惜年的眼神,冷冷淡淡,從高處落了下來。聽到了對方的指控,她看待他的眼神,宛若是在看一個傻子。
“箭頭上的毒,正好用來對付你們這些只敢暗箭傷人的鼠輩,有什么不對?”她用的是理直氣壯。
“你真的是顧鷹的女兒?你也配做顧家之人?”情急之下,殺手竟然說出了這么一句話。
顧惜年看著他那正義的眼神,滿是受傷,不由的覺得非常好笑。
“你是我見過的最有意思的殺手,也罷,便是你了。”
顧惜年的手指,指住了跌倒在地的殺手,開口吩咐:“這人,留個活口。”
命令一下,竟然真的就沒有冷箭瞄準他了。
這訓練有素,令行禁止的姿態,真是令人不由的懷疑,顧惜年是不是悄悄的把邊關的顧家軍全給帶到了京城里,若不然,在極短的時間之下,她從哪兒找到這么強大的一支力量來為己所用。
“可惡,竟敢小看我,你會后悔的,我一定要你后悔的……”倒地的殺手并不領情,反而是覺得自己遭受到了一種不可容忍的輕視和侮辱。
他的袖筒里,藏著必殺的暗器。
曾經有無數的豪杰,武功極好,卻是死在他的手下,憑借的便是身為一個殺手所暗藏的層出不窮的手段。
“你死去吧。”
他向前爬了幾步,陡然出手。
可幾乎是身體有所動作的一瞬間。
噗嗤……噗嗤……
兩聲輕響。
他的雙手,竟然同時被兩根銀箭貫穿,釘死在了地面之上,再也動彈不得。
殺手怪叫了起來,他已經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徹底的廢了。
身為殺手,做的是人頭買賣,過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這些他并不怕。
可用這種方式,從這一行之中退出,并不在他的考慮之中。
那些曾抽冷子干掉很多高手暗器,他再使不出了。
雙臂的劇痛,很快消失掉。
與之一起不見得,還有這雙手臂存在的感覺。
是的,就好像他天生是個殘疾,四肢之中,只有一條腿還有感覺。
他極度狼狽,趴在了水中,張開嘴大口的喘,地上的臟水不客氣的直接灌了進來,即使是如此,他也全然顧及不得。
“姐姐,你其實,是在等著這些人出手吧?”圓寂輕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