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顧惜年答的模棱兩可。
此間也不是過多解釋的地方,她認真的觀察著戰況,等到最后一名殺手倒了下去,才對著風雨之中的某處吩咐了一聲。
“死了的處理掉,活著的送去給程管家,讓他繼續撬開這些人嘴巴,把他們掩藏的秘密挖出來。”
頓了頓,顧惜年不忘提醒:“跟程先說,這些殺手與那天暗算段小白之人,其實是一伙的。”
段小白三個字,才一出口,手下人便換上了憐憫同情的眼神,看著地上扭動不止的殺手們。
或許,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非常懊悔,自己不如其他同伙一般幸運,干脆利落的死掉。
死,從來不是最可怕的事啊。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半死不活的承受著這事件所有極致的痛苦,那種才是真的可怕。
做完這一切,顧惜年繼續前行,并未在原地停留。
身后的一切,仿佛再與她無關。
小和尚毫不猶豫,趕緊追了上來,邊走還邊問:“姐姐,你也認識段小白嗎?”
“嗯。”顧惜年輕聲應。
“就是那個臉上戴著個金色面具的段小白?”圓寂有點不敢相信,用手在臉上輕輕的比劃了下,他這是怕有人重名,顧惜年與他所想的,并不是一個人。
顧惜年快被小和尚的糾結表情給逗笑了。
但她依然不打算主動解惑,并且覺得圓寂此時的模樣,竟然有點可愛。
“怎么會那么巧呢?”小和尚喃喃,“兩個有緣人,都跟段小白有關系?”
顧惜年加快了腳步。
圓寂跟著也加快了腳步。
暴雨終于緩和下來,不知什么時候開始,雨水轉為滴答滴答,快要停了。
而顧惜年也已站在了顧府的門口處,她抬眸,看著橫掛在府門上的招牌,竟然出了神。
“姐姐?這是你家嗎?”小和尚跟著抬頭看。
“是啊!”顧惜年輕吐了一口氣,她攏了攏雨傘,繼續向前行,并沒有要進府的意思。
“顧家,小僧也是聽過的,出了無數的將軍,以護民為己任。雖是殺伐果斷,卻也是功德無量。阿彌陀佛,顧鷹將軍和幾位少將軍必將德成正果,榮登西方極樂。”
小和尚喃喃,念起了經來。
顧惜年聽出來他念的是超度的經文,帶著祝福的心情,心里不由的一暖。
就這樣,從顧家離開之后,這一路上,小和尚都在專注的念經,而并沒有再問顧惜年,她是打算去哪里。
他不問。
顧惜年自然也不會主動說。
走啊走啊,來到了一處所在。
顧惜年站定在了那里,她收起了雨傘,輕輕的將傘柄上的細繩扣好,便像是手持著一把寶劍般,戒備的姿勢。
圓寂念完了最后一句經文,張開雙眸的同時,院門也打開了。
幾個人,堵在門口。
戒備的瞪著顧惜年。
“你究竟想怎么樣,非要趕盡殺絕不成?”
“把東西交出來,或許可以考慮,留你一具全尸。”顧惜年的雨傘,不客氣的點住了對方。
“不知道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完全聽不懂。若不想死,速速滾開,否則對你不客氣。”
顧惜年櫻唇輕啟:“陰陽風水毒的解藥,怎么拿走的,怎么給我還回來。你進去傳個話,告訴你們的主子,就說,顧惜年來了,讓他出來受死吧。”
那滔天而起的氣勢,令小和尚的腦中靈光一動,終于是想明白了一些事。
“姐姐,原來是你呀。”
顧惜年也笑了:“認出來了?”
小和尚趕緊點頭:“小僧還在詫異,怎么會在一個地方,遇到兩位有緣人呢,卻原來,姐姐還是姐姐,只是小僧愚鈍,摘了面具,竟然就沒一眼認的出來。”
小院之內,突然轟然一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