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可以,你也要跟著我走。”
顧惜年像是拎著破布袋似得,直接扯著顧花朝,她手上奪命的短劍,往顧花朝的脖子上一駕,之后就讓小和尚讓出去路。
小和尚的面前兩丈處都沒有人站著,那些信徒個個著急的不行,但就是不敢湊的太近。
因為一走近,小和尚的手上就像是有吸力似得,直接能把人給抓過去,一拍一掏一抓,不見他怎么費力,瞬間就把人給弄死了。
弄死一堆人后,小和尚嫌礙事,就把人往水塘里扔。水塘里有什么,這些信徒們心里太清楚了。有些人,哪怕茍延殘喘,還有一口氣,入水之后,就再無生息,只會沉入水塘最深處,變成累累白骨。
種種舉動,都讓信徒們法發自內心的畏懼了起來。
他們當然很著急顧花朝落入險境。
但在沖了幾次都沖不上去的時候,信徒們竟然也沒有拼死一搏。
小和尚在前慢慢走,算是負責開路。
顧惜年與顧花朝跟在后邊,一個沮喪,另一個滿臉不在乎。
“你快點放開我們的神女!”
“我們花朝神教的護法,絕對不會饒恕你們。”
“你們若是敢讓神女有一絲一毫的損傷,我們必將啟動北冥密令,你們會被整個北冥的殺手追殺,必是要死無葬身之地。”
……
類似的話,小和尚不知道聽了多少次。
他有點煩,猛的抬起手。
結果那些腦門上花著花的信徒們,竟然齊刷刷的往后退出了老遠。每一個的動作全都類似,兩三百號人呢,一瞬間一起躲開,場面也挺有趣的。
結果,圓寂只是摳了摳耳朵,有點郁悶的嘟囔:“就知道吹牛。什么狗屁北冥密令,一年啟動好幾次,次次派點笨蛋過來,像是蒼蠅一樣嗡嗡嗡個不停,打不過還要撂點狠話,真是沒完沒了的。”
顧惜年微笑,對于這種事,并不想評價。
小和尚是功夫抬高,壓根不會當回事。
換成是其他人,哪里能支撐的住一個百來年間的威名赫赫不倒的殺手組織的追殺?
他還在抱怨呢。
殊不知,該郁悶該煩躁的,應該是那些鍥而不舍的前來送死的殺手吧?
不過,這些信徒們所說的一些話,倒是引起了顧惜年的注意力。
“花朝神教?還神女?顧花朝,你在京城里內居然在傳教?你究竟想做什么?”
顧花朝眼底里滿是屈辱,盡管趨于劣勢,她卻仍是擺出森寒之色:“顧惜年,我還是要警告你一句,不該問的少問,不該打聽的別打聽,你們顧家連個男人都沒有,你嫁的唐王也已是廢人一個,今非昔比,你早已沒有一爭之力。既然解藥拿到了,回去救了唐王,過你們的小日子去吧,少在這里多管閑事了。你也要想一想,真的捅破了天,你接的住嗎?”
“顧花朝,你還是想想你自己吧,我跟你打賭,這次不管你們填進來多少死士,都覺不會像上次似得,讓你輕易逃掉了。”
“哼。”
脖子上橫著奪命的利器,顧花朝再不滿,也只能憋著。
很快走到了院子門口,一出去這個門,顧花朝便知自己絕對是兇多吉少。
她忍不住大吼:“你們這群廢物,當知今日若我出了事,全都要按照教規處置。”
這句威脅,真比任何話都好使。
白衣信徒們,不論男女,竟然不約而同的打了個劇烈的寒戰。
本來還畏懼小和尚太厲害而不敢往上沖的信徒們,變的急躁了起來。
接連好幾個,像是瘋魔了一般,以自己為掩護,直取顧惜年。
圓寂一人攔著,終究是抵不住那么多人不怕死的同時進攻。
若是顧惜年不放開顧花朝的話,她連自保之力都不會有了。
“放了神女。”
“跟她拼命。”
“務必救下神女。”
大門,轟然開啟。
大門之外,有人高舉著熊熊燃燒的火把。
而那冰冷的銀光,如碎星點點,分別落于周圍,細看之下,哪里是什么星星,分明是一根一根的箭頭,反射著火把照耀的光,齊刷刷的對準了大門之內。
顧花朝得意道:“顧惜年,你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