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父當初跟你說的,你都忘了嗎?”
陳宗羲面如寒霜,厲聲道。
“孩兒不曾忘記。”
陳少君跪在地上,戰戰兢兢道。
“那為父問你,那身武功又從何而來!”
陳宗羲逼問道。
虛空寂靜,氣氛壓抑無比,陳少君心中沉重無比。
自從修煉武功以來,他一直小心翼翼,甚至為此還特意在陳家外專門租了一套院落,用來修煉武功。
在外行走,只要是以陳少君的身份,陳少君都從來不顯山露水,也不顯露自己會武功的事。他前往武殿,包括鬼族地界,改容易貌,一部分是為了方便行事,另一方面其實也是內心深處怕被父親發現。
但是隱藏了這么久,終究還是被父親發現了。
雖然陳少君從來沒有在父親面前顯露過自己的武功,但是鬼族地界危險重重,沒有武功是不可能存活下來的。
“臭小子,我忍不了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隱藏在陳少君肩膀上的小蝸看不下去了。
它和陳少君在一起的時候,從來都是神擋殺神,佛阻殺佛,就算是碰到鬼族大將軍和鬼族鬼帥這種鬼族巨擘也從來不帶怕過,看陳少君這么唯唯諾諾,氣氛壓抑的樣子,它實在是受不了。
“不就是一個糟老頭子嗎?最多比你多長了幾縷胡須,我看他體內也沒什么真氣,跟他解釋那么多干嘛?他聽就聽,不聽就干翻了他。”
不服就干,這就是小蝸的信奉至理名言。
它雖然在鬼族地界隱藏很久,但從來都不帶委屈自己的。
鬼族地界那頭快要渡劫的兇獸又怎么樣?還不是被它利用天界雷劫直接轟成了渣渣。
就算眼前這老頭子是陳少君的父親又怎么樣?它才不在乎。
“你說什么?”
小蝸聲音剛落,一個冷峻的聲音仿佛雷霆般陡然在房間內響起,陳少君的父親陳宗羲目光如炬,陡地望向了陳少君的肩膀。
“你,你能看見我?”
小蝸滿臉驚駭,如見鬼魅。
為了方便,它一直是隱身狀態,而且它的隱身狀態到目前為止,除了陳少君之外,其他根本沒有人看能看見,正是因為自以為隱秘,小蝸才敢這么大放厥詞。
“不對,問題的關鍵不是這個。”
小蝸很快反應過來,現在不是看不看得見的問題,而是他怎么可能聽到自己說的話。
小蝸雖然看似粗心,但也多多少少懂得一點,這里畢竟是陳少君的家,它就算再放肆,也不可能明目張膽的把那句話說出來。
他剛剛那番話是直接精神力在陳少君腦海中說的,他怎么可能聽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