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馬美玲的面,方寒有選擇性的隱瞞,但是當著馬父,方寒卻不能有任何隱瞞,如果隱瞞,到時候出現醫療事故,醫院這邊將會非常被動。
不僅僅口頭說明,到時候還需要簽署相應的協議,形成書面形式。
“小方,這......"
馬父聽方寒說完,臉色都白了,哆嗦著道:“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
方寒輕聲安慰:“馬伯伯,您先冷靜,聽我說。”
“你說,你說。”馬父早已經六神無主:“小方你是玲玲和小彪的同學,我也算是看著你長大的,有什么事你直說。”
方寒盡量讓自己平靜:“馬伯伯,玲玲的這個病您也清楚,除了骨髓移植之外,其他的治療方案痊愈的可能并不高,不可能百分之百,甚至百分之五十都不到。”
縱然不愿意接受,馬父還是忍不住點頭:“我知道,我知道的,可玲玲才二十多歲,她還很年輕的。”
方寒繼續道:“我剛才在病房所說的其實也并不是夸張,我們江中院也確實有治愈這種病的先例,但是風險還是有的,這是事實,我們不能隱瞞。”
馬父沒有吭聲,早已經淚流滿面。
方寒也覺得鼻子發酸,可這個時候他作為醫生,卻必須把該說的全部說了。
“我們醫院會盡力治療,把玲玲所有的風險都降到最低,可最低也是有風險的,這一點您要理解。”
“我理解,我理解。”
“所以還要麻煩您給我們簽一個協議,只有簽署了協議,我們才能徹底放開手腳去醫治。”
“我懂,我懂。”
方寒微微松了口氣,還好,馬父算是比較通情達理的,沒有胡攪蠻纏,要不然這種事還要再費口舌。
面對生死,沒幾個人淡定,也沒幾個人愿意和你講道理。
醫生也是人,而不是神,哪怕方寒有系統在手,可以兌換宗師級技能,那也是人,脫離不了人的范疇,一樣會有束手無策的時候。
這一點不僅僅是中醫,西醫也是一樣,還是那句話,對于一些危重病癥,醫生的水平占一半,運氣占一半。
“方醫生,該給您換藥了。”
告別了馬父,方寒一時間有些情緒低落。
人往往都是這樣,距離自己遙遠的人死的再多,感觸也永遠沒有自己身邊的人感觸大。
馬美玲算是方寒認識的第一個這么年輕就患了這種病的,說朋友算不上,好歹也是三年同學。
方寒正走著,被林雨珊攔住了。
“啊.....”方寒一愣,該換藥了,他都差點忘了,他還是個患者。
方寒換過藥,迎面就碰上了梁群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