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點了點頭,簡單的說了情況,道:“七千多塊,對這個家庭來說無疑是一筆巨款了,患者的丈夫都吐血了,現在就靠一口氣撐著,如果這筆錢找不回來,精氣神一散,家里又要多一位病患了。”
對這個家庭來說,男人毫無疑問已經是最后的支撐了。
妻子心死,重病纏身,兒子不爭氣,敗家,好像種種的磨難都降臨到了這個家庭身上。
即便是男人這個支柱其實已經搖搖欲墜了。
兒子不爭氣,傷心的不僅僅是女人,男人同樣傷心,只不過很多時候男人要承受更多。
正如歌詞里面所唱的,大男人不好做,再辛苦也不說,躺下自己把憂傷撫摸........
剛才才吐了很多血,男人這會兒依舊再撐著,他不能倒下去,他要是倒下去,這個家就徹底完了。
“行,我知道了!”
廖卓明和方寒打過交道,啞巴的那次事就是他辦的,清楚其中的深淺,笑著道:“我這邊全力以赴,真要抓不住人,所里還有一些資金,我給補上。”
正如前文所說,警察破獲一些小偷團伙,也總是有收獲的,一些現金不好找失主,但是也進不了個人腰包,這件事真要抓不住小偷,廖明卓還是能想辦法補上的。
警察也不是萬能的,廖明卓說了盡量,當然也考慮到了最壞的結果。
“謝謝廖大哥!”
方寒倒也沒有和廖明卓爭,這筆錢科室也可以出,只不過援助基金的錢要更珍貴一些,能省則省,畢竟不是公開募捐的,要是不節制,入不敷出。
和廖明卓聊了兩句,方寒進了診室,讓男人出來配合警察,說一下情況,青年則依舊坐在椅子上。
方寒重新回到辦公桌后面,端起茶杯喝了口茶,也不著急。
足足過了好一位,青年這才抬起頭:“醫生,我媽還有救嗎?”
“有!”
方寒也不給青年做什么思想工作,這么大人了,其實什么道理都懂,往往越是一些叛逆的、惹是生非的、白眼狼之類的,大道理比任何人懂的都多。
因為這樣的人肯定沒少聽大道理,很多大道理他們都能背的過,耳朵早就聽出繭子來了。
方寒一不是青年父母,二不是青年的老師,大道理他沒必要講,真要講或許還會惹的青年方案,他就說病情。
“剛才我已經說了,你母親的這個病是心病,心病還需心藥醫,你母親的情況能不能好轉,不在我,而在你,倘若你能給她希望,讓她重新對生活有了盼頭,這個病治療起來很容易,要不然,還是我剛才說的,哀莫大于心死,你母親最終只能落一個郁郁而終的結果。”
“你父親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剛才吐了那么多血,身體也不好,全靠一口氣撐著,一旦撐不住,后果也不堪設想.......”
虎毒不食子,換過來,哪怕再叛逆的孩子,對父母也是有情的,只不過這種情往往被一些東西掩蓋了,比如沖動,比如習慣等等。
習慣了索取,突然索取不到,就會產生不滿,總是被慣著,習慣了,一旦受到委屈,就會心生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