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成年人了,這會兒要是還有人給自己找什么借口,我怎么就沒想到,其實是我想的太多了云云,那這種人其實也進不了這個會診室。
“意思是這個法子可行?”袁長發輕聲問丁思明。
“就事論事的講是對癥的,可究竟有沒有效果,不好說。”丁思明不敢保證。
這其實也是其他一些人的看法。
這個法子對癥,藥方也可行,但是這么復雜的病情,這么嚴重的患者,真的能有效嗎?
不懂中醫的人其實是很難明白這些醫生的心思的。
中醫和西醫的不同之處就在于,同樣的方子,這個方子可以治療一些并不嚴重的病癥,也可以治療一些嚴重的病癥,如果病因相同,感冒發燒其實是可以和癌癥患者用一個方劑治療的,這就是中醫的神奇之處。
六味地黃丸,很多人都知道是補腎的,可在方寒手中還能治療賁門癌,是不是很神奇?
這一點在西醫中則是很罕見的,有誰見過西醫的感冒藥能治療癌癥嗎?
沒有,哪怕有也只是特例,可這在中醫中則是常例。
也正是因為中醫的這種神奇,反而導致在遇到一些情況的時候,中醫人自己都沒自信。
他么這么復雜的患者,這么危險的情況,用治療感冒發燒的方子來治療,怎么看都好像有點兒戲。
這一刻,哪怕是很多人都明白這個方子對癥,可效果如何,卻沒人敢保證,丁思明也不敢說什么。
“那用還是不用?”袁長發問。
丁思明沉吟了一下,然后詢問尚文敏等人:“那么以尚老和阮老的意思,這個方子可以用?”
尚文敏微微有些沉吟,沒有第一時間出聲,倒是阮尚坤緩緩道:“既然對癥,可以一試,這個方劑對癥,絕對不會出現剛才所說的一些狀況,也就是說在患者服藥半小時之內,患者出現腦出血等一些癥狀,和方劑本身無關。”
不得不說,阮尚坤能在廣云一代有那么高的地位,阮家能夠世代傳承,那也并非完全依靠的都是底蘊,阮尚坤、阮云飛其實都是有著其優秀的一面的。
這會兒其他人還有些猶豫,阮尚坤則敢給方寒保證,最起碼可以保證這個階段出了事,并非方寒藥方的問題。
“既然如此,那就姑且一試。”
丁思明點了點頭,然后看向王部長:“王部長,您的意思呢?”
“我是外行,你們決定就好。”王部長依舊是不參與意見的態度。
這個態度其實是相當好的。
我不專業,我不摻和,雖然看上去好像有些淡漠,可其實這才是對患者最有利的一面,那種位高權重,明明是外行,卻總喜歡指手畫腳,動不動質疑的,其實才是最干擾醫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