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方寒的身份,在車上交警態度倒是好了不少,還遞給方寒一根煙。
“方醫生,抽根煙吧。”
“我不抽煙的,謝謝。”
“方醫生,再著急您也不能酒駕呀,越是這種時候越容易出事,打輛車,或者讓人送一下您也可以的。”
交警把煙收了回去,道:“這下比較麻煩了,哪怕您是醫生,那也是要受罰的,最多情況特殊,酌情從輕處罰。”
“我知道,剛才急,沒想那么多。”
方寒點著頭,錯了就是錯了,他不找借口。
“方醫生?”
前面開車的還有一位交警,聽著聽著冷不丁道:“是江中院急診科的方寒方醫生嗎?”
他剛才沒注意到方寒人,這會兒還回頭看了一眼。
“是我,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方寒客氣的道。
“咦!”
開車的交警驚訝了一聲,道:“今天不是您和市刑警隊的龍隊結婚的日子嗎,難道我記錯了?”
“是,所以中午喝了點酒,睡了一覺起來就接到電話,沒多想,急匆匆就走。”方寒點頭。
他穿的還是嶄新的西裝,只不過胸花摘掉了,要不然剛才兩個交警一眼就能看出方寒新郎的身份。
“您今天結婚?”
另外兩個交警也愣了一下。
“嗯!”
“方醫生,不好意思,剛才多有得罪。”
交警的語氣更是好了幾分。
是,方寒是酒駕了,也闖紅燈了,這種人交警那也是很討厭的。
可違規犯錯也是要看情況的,違規歸違規,但是理解卻歸理解。
這就像有的犯罪分子值得人同情,有人甚至會苛求法律網開一面,有的犯罪分子會讓人厭惡一樣,哪怕罪不至死,民眾們也巴不得他判處死刑。
方寒那么著急,是趕去救人的,不是為了自己的私事,也不是有些二代衙內那樣蔑視法律,我就是酒駕了,你能把我怎么樣。
這個理由,其實就值得交警理解了。
再加上方寒今天還結婚,新婚當天,這會兒都快九點鐘了,把新娘子仍在家里,一個人急匆匆去救人,那就更讓人理解了。
“別,是我的錯,等我過去看了情況,咱們該怎么辦,就怎么辦。”方寒笑著道。
方寒并不覺得人家交警有什么不對的地方,酒駕的是他,又不是人家交警,無論出發點是什么,錯了就是錯了。
這會兒有的地段其實還有點堵車,可警車鳴笛,一路上倒是比較快,九點鐘警車就到了小區,而且直接開了進去。
到了馮教授家,房門開著,房子里有人,而且不止一位。
方寒沖進去,就看到有人把劉奶奶抬上了擔架,給蓋上了白布,而邊上已經有了一個擔架,同樣蓋著白布。
“等一下!”
方寒急忙沖了上去,掀開白布:“劉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