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正元是彭謙源的大弟子,和葉向云年齡差不多,比卓向民還要大四五歲。
這個亦師亦友,要是辛正元對外說,沒人說什么,畢竟早些年的時候,辛正元已經小有名氣,卓向民還只是初出茅廬。
真要認真算,說卓向民是辛正元的晚輩,那也是說的過去的。
要是這么算,卓向民還是方寒的晚輩,方寒那是妥妥和辛正元一輩的,見了面稱呼辛師兄那是理直氣壯的。
這種算法,其實就像是之前秦衛華幫方浩洋算的時候一樣,從郭明強那邊論,方浩洋都成了方寒的晚輩了。
方浩洋那是和方寒熟,自然不認的,還可以狡辯,他也跟過郭文淵,反正沒拜師,怎么算都行。
可卓向民和方寒不熟,陳遠這么算,也是有點道理的,卓向民還不好去辯解。
要是辯解,傳出去一些人或許會說,卓向民對辛正元不尊重,好歹人家教過你,沒收徒,你就不認賬?
可要是不辯解,妥妥成了晚輩了。
老師傅,小徒弟,未出門的祖師爺。
方寒這輩分在杏林界,那妥妥是大佬級別了。
陳遠話一出口,卓向民都很不的給自己的這個徒孫一個巴掌,不會說話就別說,說的他是越發尷尬了。
要是單純的和辛正元論,那自然是近一些的,可和方寒論,那就遠了去了,卓向民見了郭文淵,或許會出于尊重,稱呼一句郭老,可方寒?
一時間卓向民是心中憋了一口濁氣啊。
按照這么算,他都成了晚輩了,倚老賣老都沒資格。
青年都不敢再說話了。
卓向民都成了晚輩了,他還說個屁啊。
“陳遠,別瞎說。”
方寒又急忙呵斥了一句。
“即便不從辛老那邊論,方醫生您和卓老平輩論交總是沒毛病的。”陳遠笑了笑道。
“我和彭老確實有香火情分,這么論也沒錯。”
卓向民再不冷哼了,語氣倒是平緩了些:“我之前確實是早就聽說過方寒你了,也看過你寫的那本《診療筆記》,很不錯,只是你現在整天專注外科手術,是不是有些不分主次了?”
卓向民這么說話,方寒和陳遠還稍微舒服一些,之前那種拉著臉,動不動冷哼,就讓人很不舒服了。
“治病救人而已。”
方寒笑著道:“在我的心中,沒有中醫西醫之分,我就是個醫生,凡是能救人的手段,我都愿意去學,愿意去了解。”
在方寒心中,自然是對中醫有感情的,可對卓向民這種頑固派,方寒并不想和他探討什么未來,什么思想,所以也就沒有以中醫人自居。
“縱然只是醫生,卻也要有主次之分,人的精力畢竟是有限的。”
方寒一句自己只是個醫生,又堵得卓向民一席話說不出來了,只能從精力角度來說。
“學海無涯,那就慢慢學唄。”
方寒呵呵笑道:“人的一輩子就那么長,能學多少學多少,多學一點,也就多會一點,多會一點,也就比之前進步一點,難道不是這個理嗎?”
“那也要有個目標吧。”
卓向民都無語了,遇到方寒這種,他都不知道該怎么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