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者最初是無明顯誘因發病,體溫逐日升高,體溫最高時達頭痛,以兩側最為嚴重。”
“患者最初在一家綜合醫院進行治療,綜合醫院按照感冒治療多日無效,然后轉院去了紐約一家貴族醫院。”
“貴族醫院對患者做了一系列的檢查,血常規wb中性粒細胞為77.4%,x線胸片及其他多項檢查均正常,最終結果是診斷不明,也就是說沒辦法確診究竟是什么病癥,什么原因導致的。”
“雖然診斷不明,貴族還是根據患者的癥狀對患者進行了經抗感染、對癥治療等處理,可體溫始終在39.0c左右波動。治療兩天之后,貴族醫院對患者再次進行了一系列的檢查,ct、mri顱內掃描等多項檢查依舊未見異常,仍不能明確診斷,后續予短暫激素治療,降溫效果并不理想,體溫波動范圍在之間,wbc維持在13x109/l左右......”
“國務卿先生得知情況之后,抵達貴族醫院,并緊急聯系了梅奧診所,患者當天轉入梅奧,患者轉入梅奧之后先后經三大常規、x線、細菌培養、血液生化、免疫、腫瘤十二項等八十幾項檢查,僅見血wbc最高時達其他各項同樣是沒有任何異常。治療以頭孢類、沙星類藥物抗感染和對癥處理為主,體溫僅略有下降,但依然在之間波動,頭痛等癥狀無明顯緩解......”
“截止今天患者在梅奧已經治療了15天了,加上之前在兩家醫院的治療,持續治療時間已經26天了.....”
患者身份特殊,無論是在之前的貴族醫院還是之后轉院梅奧,各項檢查都非常詳細,臺上的白人醫生足足說了十來分鐘才把患者的治療情況說完。
等臺上的白人醫生講解完畢,會診室普霍金斯醫院不少專家都默不吭聲。
患者畢竟是從梅奧轉院而來的,可以說截止今天,以患者表現出來的癥狀以及各種檢查,梅奧那邊肯定是把能想到的,不能想到的都想到了。
整個治療過程把能嘗試的不能嘗試的,凡是在范圍之內的治療方案都嘗試了一個遍。
可即便如此,患者的發熱依舊維持在之間,頭疼癥狀并沒有明顯的緩解。
“諸位,喬伊斯小姐的情況大家都已經了解了,國務卿先生和喬伊斯小姐很快就到,還希望諸位盡快商議出一個治療方案出來。”
普霍金斯醫院的副院長看著會診室一大群醫生道。
只不過一大群醫生依舊是默不吭聲,最多也就是私下竊竊私語,互相商量。
這就好比燕大的一道難題,整個燕大的高材生都沒有做出來,現在把這道題拿到了一所211高校讓211高校的學生來做。
不能說211高校的學生就絕對做不出來,可也絕對不會太輕松,做不出來的可能性要比做得出來的可能性更高。
會議室竊竊私語,方寒和晉博阮云飛等人也低聲討論著。
“從癥狀來看,主證應該是發熱,不過具體的還要看了患者再說,應該不難。”
阮云飛輕聲道。
中醫的診斷依據和西醫是完全不同的,剛才白人醫生在上面講了那么多,其實對阮云飛等人來說有用的東西不多,最多也就知道患者是發熱、頭疼。
特別是這種無明顯誘因,西醫卻查不出任何原因,甚至無法確診的病癥,對中醫來說其實并不算多難,只是現在還沒有見到患者,阮云飛和晉博葉明晨包括方寒在內都沒辦法做出判斷。
方寒等人到了會診室之后過了大概半個小時左右,就有助手進來匯報,國務卿先生馬上抵達。
羅蘭德帶著普霍金斯醫院的領導和專家,急忙出去迎接,方寒和阮云飛等人跟在人群后面,走出醫院,直升機的螺旋槳聲就傳來了。
大概七八分鐘,一架直升機在普霍金斯醫院內部的停機坪停穩,已經有醫生和護士迅速上前迎接,患者被抬上了推車,國務卿先生在幾個人的陪同下下了飛機。
“國務卿先生。”
羅蘭德急忙帶著人上前。
“方醫生,跟在國務卿先生身邊的就是梅奧的米克醫生和安東尼醫生,米克醫生是梅奧頂尖的神經內科專家,安東尼醫生則是梅奧頂尖的呼吸病方面的專家。”索利斯站在方寒邊上給方寒等人介紹道。
國務卿先生到來,有資格上前迎接的人自然不多,索利斯自然是沒資格上前的,他干脆和方寒阮云飛等人在一起,遠遠的看著。
患者發熱、頭疼,就西醫而言,這兩個主癥狀,牽扯到的主要科室就是神經內科和呼吸科。
國務卿因為司懷中的推薦,帶著女兒來普霍金斯醫院治療,作為全米國第一的梅奧自然是不服氣的,同時,國務卿的女兒轉院,一路上肯定也要有專門的醫生陪同,因而梅奧呼吸和神內的兩位專家也一塊跟著來了。
“羅蘭德院長,想必情況你們這邊都已經知道了?”
國務卿先生是一位年近六旬的白人,不過看上去依舊很年輕,也就四十多歲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