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江南區檢察院最終沒有認可尋釁滋事罪,不過等到公安提交材料到檢察院,檢察院再下達不予批捕時,許項就得在看守所至少關一個月。
張峰聽到這里,心里感到既震驚又憤怒,朱一平竟然會如此囂張霸道,為了不讓徐霖繼續上訪投訴,居然會如此顛倒黑白。
有錢有勢的人居然會如此蠻橫,不是想著解決問題,而是變相地進行嚴厲打擊。
當然,張峰覺得朱琳琳把這些事情都毫無保留地講出來,說明她是帶著解決問題的誠意來找自己的。
自從許項被羈押在看守所,酒店總經理一反此前“求和”的態度,專門托人給徐霖帶來一句簡單粗暴的話:“不用賠錢了,撤案就行,否則就關你老公半年!派出所所長經常在我辦公室喝茶,你自己掂量掂量。”
此時的徐霖完全被激怒了,她回應更加簡單粗暴,只有一個字:“滾!”
一個月后,從看守所里出來的許項頭發花白,看上去蒼老了許多,徐霖都差點認不出來。
徐霖完全拼了,她直接來到華天市紀委進行投訴,不管旁人如何勸說,不見到領導絕不松嘴。
她已經做好了持久作戰的準備,領導一天不見她,她就在市紀委待一天。
最終市紀委書記出面接待,聽了徐霖的闡述以后,他接連打了幾個電話,讓人迅速核對相關信息,最后憤怒地進行拍板:“這事兒你放心,江南區城管局要是明天敢不立案,你再來找我!”
市紀委書記親自發話,第二天,江南區城管局便立案了。就算市長鮑富榮、常務副市長王宇青雖然有心幫話朱一平說話,但顧忌于市紀委書記身份,最終并沒有插手。
“立案”的意思,便是最終結果必須得給許項徐霖一家和街坊們一個交待。
酒店總經理的反應同樣迅速,江南區城管局那邊剛立案,他便托人向徐霖求情,希望能“心平氣和”地談一談。
只是那時的徐霖正在氣頭上,直接進行拒絕:“我和你只有仇,沒有什么好談的。”
由于市紀委書記的介入,朱一平覺得還是動用關系辦理好停車場的正規手續合算,只是一方面那時的博澤集團已經處于風雨飄搖的時期,朱一平根本沒有精力和時間來顧及這個小問題。
對于幾百億資產的博澤集團來說,這家酒店的停車場辦理正規手續當然是小問題、小事情。
只是當初酒店總經理既生氣于徐霖不妥協的態度,又考慮到由于經營管理不善、酒店生意本身不太好,三個小股東在互相扯皮,他根本沒有心思去辦理停車場的手續。
而且,江南區城管局反感于徐霖的上訪投訴,雖然立案了,但還是可以拖,更讓酒店總經理覺得先出了這口氣再說。
江南區城管局的每道程序,必然拖到不能再拖才會處理,就在無數個拖拉之后,大半年的時間過去了。
在這大半年的時間里,真是許麗不計成本、不計代價全力打擊博澤集團股票的時期。
朱開鋒和朱一平焦頭爛額,根本沒有時間到這家酒店來,更不會關注停車場是否在辦理正規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