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稍微一松懈,那削尖的刀尖就會突破紙巾。
呼!
老書生不敢示弱,手中頓時突現一只嶄新的鋼筆,鋼筆的筆尖也是往紙巾的正中央戳了上去。
一正一反,一刀一筆,抑制著那張單薄的餐巾紙,如同靜止的畫面一般,餐巾紙的周邊源源不斷的逼發出滾滾靈氣,餐巾紙的表面靜若處子,暗流涌動、靈氣起伏不定。
老書生大呼一口氣,深刻的意識到,剛才的《千絲萬縷》只是一道開胃菜,這才是今天的主菜,通過一張正方形的餐巾紙來衡量兩位品階宗師體內的靈氣,別看兩個宗師都是面對面坐著的,但凡誰有些明顯的疏忽,戳破了面前的那張紙巾,隨時隨地都會被對方的靈氣所傷,輕則元氣大傷、靜脈盡損、重則傷及性命。
一分鐘……
十分鐘……
半個小時過去了,再看中間的那層餐巾紙,已經越發的變得稀薄,四周圍溢出的靈氣越來越多,囤積在庫房的上方久久揮散不去。
再看老書生和和田的臉色都不約而同的紅漲起來,二人額角上都不約而同溢出了黃豆大小的汗珠。
二人的神色都不像是之前那么的淡定,反倒隨著時間的流失越來越激動、越來越緊張。
終于,和田的雙手開始劇烈的顫抖了起來,連同他的手臂也跟著劇烈的跳動,頃刻間的功夫仿佛就要戳破半空中的那張紙巾。
老書生手中的鋼筆未曾動彈半寸,但臉色也是越來越黑,終于那和田張口喊了一聲:“藍先生!不至于非要腦袋你死我活的地步吧!那把劍原本就不是你的,又何必揪著不放呢?你就當做它從來沒有出現過,眼不見為凈!”
松村也緩緩起身在耳邊做著老書生的思想工作:“藍先生,你要想清楚了,這件事可不止關系到你一個人,背后還有很多無辜的人,人生在世不就是求得一個安穩嗎?你我都是文化人!何必非要過那種行走刀尖的日子……”
“松村!你這話還是人說的嗎?這壓根就不是安穩不安穩的事兒,燕國太子劍從頭到尾都是華夏名族的瑰寶!你們日島人想把它拿回去想都別想,當我從來沒見到過?除非你們挖掉我的雙眼!除非你們殺了我!否則我老頭子豁出去這條命,今天也要把它帶回家!”
“沒問題!藍先生,既然您這么執著要把太子劍帶回家,那我就給你一個機會,如果您能熬得住我夫人的鉤子而保持這張紙不破,那松村就雙手將那把燕國太子劍原封不動的奉上!”
松村起身給了個手勢,身邊的夫人惠子會意,只見她雙手一彈,雙指之間迸飛出兩根紅繩系著的紅鉤子,噗嗤一聲戳在老書生的雙掌之間。
前有長刀,后有雙鉤!
這分明就是要把老書生往絕路上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