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地垂下頭去,偷偷看向李榷。
李榷見狀,暗罵他廢物,走出來,朝劉閑抱拳道:“將軍,太師將治理洛陽的重責交給了將軍,若洛陽出了大亂子,只怕將軍無法向太師交待啊!還請將軍三思!”
劉閑呵呵一笑,道:“看來你們兩個事先已經套好了。如果我今天沒有回來的話,是不是你就打算以副將的身份處置了陳逸風?”
李榷被劉閑說中了心思,心頭一驚,連忙抱拳道:“將軍冤枉我了!我可沒有這么想!我只是就事論事!還請將軍莫要因私包庇!”
大廳里的氣氛一下子變得不對勁了,在場的大部分人都不安起來,而身處于風暴中心位置的方兆文則惶恐無措,心里禁不住有些后悔起來。
劉閑盯著李榷,李榷毫不畏懼地反瞪著劉閑。
劉閑突然一笑,淡淡地道:“陳逸風所行之事,都是出于我的授意。他本人既沒有擅做胡為,也沒有越權行事!那些士族大家若不滿現在的稅收政策,就叫他們去控告太師好了!”
李榷一愣,沒想到劉閑竟然如此大包大攬的將所有的事情攬到了自己的身上,一時之間倒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而陳逸風則感動不已,雖然他所做的事情可以說都是按照劉閑命令行事的,然而劉閑可以毫不猶豫地將這些事情的責任承擔下來卻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
一般的人在這種時候,為了免除自己的麻煩,往往會把責任推給屬下,而劉閑他竟然就這樣將責任全都承擔了下來,這令陳逸風心中升起了士為知己者死的情緒來。
李榷哼了一聲,冷笑著沖劉閑道:“若那些士族大家真的去向太師控告,只怕將軍你會有大的麻煩了!”
劉閑冷喝道:“李榷,你竟敢威脅我!”
李榷抱拳道:“末將不敢,末將不過是說了實情而已。”
劉閑回到座位上坐下,笑道:“我相信太師是講道理的,那些士族想怎么做就去做吧。”
“不過他們最好不要忘了,洛陽是我的地盤,將來他們若是出現什么意外,那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劉閑面對對方的發難,索性耍起了無賴,他可不會害怕對方去董卓那里告自己,于是就趁著這個機會故意威脅本地士族大家。
作為本地士族代表的方兆文嚇得一個激靈,說出話來。
李榷見劉閑如此說話,心里氣的要死,卻又無話可說了。
劉閑揚聲道:“有事情就報告,沒事情就散會了。”
見眾人沒有回應,便道:“散會。各自回去按我的要求做好本職工作,若敢怠慢,別忘了我是有先斬后奏之權的。”
那些與李榷暗通款曲的人心頭一凜,眾人紛紛躬身應諾,魚貫退出了大廳。
劉閑忍不住罵道:“狗日的,竟然在老子的地盤上威脅起老子來了!”
陳宮道:“自古以來權力斗爭就是如此。李榷仗著手中兩萬西涼軍,又是太師親信,有些有恃無恐。”
“不過主公終究是洛陽主帥,明爭他絕非主公的對手。”
“現在最可慮者是在太師身邊無人為主公說話,那李儒可以完全左右太師的想法。”
“這也是當初李儒為何會建議太師遷都長安的原因。所以現在的當務之急該當是改變這一情況。然后才好在這邊對付李榷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