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冬晨聽此,連忙又坐了回去,暗自咽了口唾沫,心道:這老頭說話怎么大喘氣,剛也不一次性說完,掉她胃口呢,可千萬別說出什么絕癥出來啊!
季冬晨一臉認真的看著李醫生,等著接下來他要給出自己什么樣的答案。
李有德最初聽著小姑娘的來意,加上她很是有神亮麗的大眼睛,仿佛會說話一樣,不僅想起了自己的外孫女,沉重壓抑的心情頓時好了許多,這才想多與之解釋幾句。
李有德輕輕咳了咳,一臉高深莫測道:“第一點,俗話說,半大的小子能吃窮老子,而你還在處于成長階段,身體各方面的一些機能熱量消耗過快,所以胃口本來就很大,再加上你這比年輕男人都強壯的體型,顯得比別人能多吃些也很正常。
第二點,就是家族遺傳,你可以回去問問家里人,有無像你這樣很能吃的長輩。
第三點,就是你得了什么罕見的怪病,就連行醫幾十載老頭子我都看不出來,你要是還不放心,可以去京市找那些什么專家看看。
我要說的就這三點,哦,最后在啰嗦一句,你如若除了能吃外,身體沒有感覺到其他哪里不舒服,那就不用太過擔心,心思過重沒病也會整出病來了,還是放寬心為好。”
季冬晨趕緊誠心的謝過李醫生的一番分析和好言相告,然后帶著有些茫然自故的出了診室,看到門外等著自己的季秋玲這才反應過來,拉著她趕緊下樓交了診費。
之后花了三塊多錢包了七天治療額頭的外敷藥,找護士給自己頭上清理一遍上了藥包扎好。
知道鄉下老家村里的沒有大夫,看病要去十幾里外的公社,只好又花了兩塊多錢買了消毒藥水,幾片退燒藥備用,一卷醫用白紗布,十幾分鐘后兩人才出了醫院大門。
出了醫院后,就奔百貨大樓去了,對于老中醫所說的幾點分析,她也是將信將疑,至于什么家族遺傳,誰都不確定吃多少能吃飽怎么問哪,算了,還是不要再琢磨這了,接下來馬上就要去下鄉了,還有重大的挑戰等著自己呢!
兩人走了五、六分鐘,路過一家國營理發店,季冬晨便想到此時自己一頭長達腰際的兩條粗辮子,立馬抬腳進了理發店。
要求師父把自己的頭發剪下一多半,長度到肩膀位置,順便也給小玲修剪一下,理發不僅沒花錢,理發店還倒給了自己兩塊三毛錢,因為剪下來的頭發賣給理發店了,呵呵。
小秋玲第一次在理發店剪頭發,心里很是激動和高興,今天跟著姑姑出來真是來對了。
第一次到國營飯店吃飯,第一次吃了頓飽飯,第一次到醫院,第一次進理發店剪頭發,等下還要第一次到百貨大樓,好多第一次都在今天下午發生,這對于只有十歲的季秋玲來說,意義重大,印象深刻,終身難忘。看著拉著她的手,從自己還沒出生起就住在家里的小姑,明天就要走了,心里突然有些不舍。
要說季冬晨一個鄉下人又是小姑子,怎么能把戶口記在哥嫂名下留在城里,那就不得不說一下季冬晨的老爹了。
原身老爹季鐵柱,娶了以前逃荒并定居在同村的王家女兒王小花,王小花大字不識幾個模樣卻生的好看,夫妻兩共同生育了三兒兩女。
季鐵柱是當地民兵連連長,解放后,經曾救過的一個團長介紹到團長老家青市,安排了份食品廠的正式工,當貨車司機。
54年,季鐵柱出車運貨時遇到山體滑坡人當時就沒了,就在老媽王小花覺得天塌下來自己也要跟著去的時候,發現自己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