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趕緊手忙腳亂的爬起來,被子都沒來得及疊就出去了。
季冬晨還聽見一絲很不悅的聲音從外屋地(也就是堂屋)傳來:“真是,半夜三更的那么大聲吵的我都沒睡好。”
“行了行了,不就一個晚上嘛避免不了的,趕緊滴,早點完活早點回來做早飯。”
“一陣乒乒乓乓,茶缸子搪瓷盆開門關門聲等等,持續了五、六分鐘,這才徹底恢復了安靜。”
季冬晨晚上被蚊子咬了好幾口,本來睡的就不安穩,這會兒徹底清醒了,哪還會睡得著。
看著旁邊睡的呼呼滴孫娟,默默哀嘆的一聲,輕手輕腳的爬起來洗漱一番。
沒過多久就聽見了敲鐘聲,應該是上工時間到了。
房前靠近院門的左邊墻角處,堆著苞米桿累積成的材火垛,與男知青院中的材火垛緊挨著。
院子全是踩實的土地,然后就什么也沒有了,沒看到廁所,季冬晨拐到房側的小胡同來到房后。
“嚯”后院比前院大不少,種了不少蔬菜,綠油油的大蔥,黃瓜才開花,還有豆角茄子等,看樣子要再等半個多月就能摘了。
季冬晨在最后墻角那里看到了廁所,露天的,周圍用長木板圍起來,屏住呼吸快速的上完廁所回了屋。
七點左右,季冬晨帶著沒吃的十個饅頭、診斷證明。口袋里裝了幾塊大白兔奶糖就出門了。
原身每次從市里回來,老媽就會帶著她到幾個親戚家去串門,尤其是老爹季鐵柱大哥季大柱家。
季大柱就是季冬晨的大爺,是季家屯退休了的老隊長,大爺有兩個兒子三個閨女,大隊長就是老大季根生。
原身季冬晨每次回來都不是很情愿,要不是每次二哥回來她就得回來,怕是一輩子都不想回鄉下吧。
她心氣兒高,瞧不起這些在鄉下的窮親戚,覺得對她沒有什么幫助,所以,對這些親戚的家庭成員都不是很了解,甚至只混個臉熟叫不出名字和分不清輩分。
順著記憶,季冬晨往村中間走,全部都是土路,每戶人家的院墻都不高,有柵欄有土墻,有的甚至沒院墻,院內什么樣都看得清清楚楚,少數人家是紅磚房,大部分還是土磚房。
最東面很遠的地方有幾座小山頭,聽老媽說是那山石頭多,都是荒山,離這得有十幾里。
這季家屯也太大了,季冬晨走了十幾分鐘才到大爺家。
一扇大木門中幾條不大的縫隙,通過縫隙可以看到院兒里面有幾只雞在“咕咕咕”的邊走邊啄,與知青院差不多的紅磚瓦房,一間土房。
“大爺、大媽,在家沒,大爺……”
季冬晨大聲朝里面喊,聲音要是小了離的房子遠,屋里人根本就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