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詢連忙溝通識海中的《洗冤錄》,想要再次借用定海神珠。
哪想到,急驚風卻遇上了慢郎中。
好一會兒,金色書冊才顯出一行字:星主陸徇香火值不足以支撐一天兩次使用定海珠。
霧草!你早說啊!
陸詢瞅了一圈,奔向余火未燼的火堆。
這時,那金錢豹早已殺到,蒲扇大的利爪張開,劈頭抓向陸詢的臉。
陸詢一晃胳膊,裝在左袖中張彭祖送的那枚銀錠滑落到手中。
他氣運丹田,用足力氣,將其當作暗器投向了金錢豹的兩眼之間。
金錢豹右爪一揮,將銀錠打飛出去,正好砸中躲在車底的蕭望之身上。
陸詢見一未擊中,連忙抓起一根正燃燒的怪柳枝,捅向那大豹子。
金錢豹對火似乎極為忌憚,半空中,尾巴再一摔,舍了陸詢撲向許平君。
“兇險,快逃!”
許平君似乎嚇傻了,閉著眼,兩手胡亂揮舞著用來剪頭發的銅剪子。
“快逃啊,你個傻丫頭!”陸詢抓著柳枝沖向許平君。
卻哪里還來得及,金錢豹一爪把剪子打飛,將許平君撲倒在地,張開血盆大口,咬向她的脖子。
陸詢見那豹子尾巴高高豎起,露出個大屁股,他兩手抱住著火的柳枝,狠狠捅了過去。
那豹子似長后眼,尾巴一剪,將柳枝打飛,轉回頭來咬向陸詢。
陸詢撒腿跑向牛車,結果腳下打滑,被一團凝固的鹽巴絆倒,嘰里咕嚕滾出去三四米,正好停在剪子旁邊。
他一把抓起,轉過身來,兩手抱著擋在胸前。
那豹子恰于此時殺到,故技重施,右爪一揮,將剪子拍飛到鹽池里。
五六百斤重的身體,隨著慣性砸在陸詢身上。
陸詢暗嘆一聲,完了!
大好的穿越人生還沒直正開始,便結束了。
他閉眼等了好一會兒,身體即沒被壓住,更沒有被咬傷。
睜開眼一看,哪有什么豹子!
“那豹子呢?”
許平君左手捂著被豹爪撕碎的胸前,右手指著陸詢,怔怔著說不出話來。
陸詢坐起身來,一頭紙扎的豹子,滑落到地上,發出刷喇刷喇的響聲。
是只紙扎的豹子?
他跳起來,幾腳跺了個稀馬爛,跺完猶不解氣,拿來一根正燃燒的怪柳枝,將其燒成了飛灰。
蕭望之托著銀錠,從車底鉆了出來,義憤填膺地怒道:“老陸家,忒不是東西,凈弄些魑魅魍魎禍禍人!”
陸詢搜索原主記憶,東西兩市,明面上的扎紙店是有那么三家,卻分別是陸家的老弟兄三個開的,實際上還是一家。
他鄙夷地看了蕭望之一眼,過去賊了耍扁擔,現在來裝英雄了,早干嘛去了!
“把銀錠還我!”
蕭望之將銀錠底兒朝上,露出個“升”字,貌似不經意地隨口問道:“這銀子,哪里來的?”
“姓蕭的,你有這閑功夫,不如先下水,救回你的女兒!”
陸詢一把搶過銀錠,裝入袖中。
撲通!
陸詢一轉身,許平君不見了,咸水池里正蕩起一圈圈漣漪。
這傻丫頭!
蕭望之奔到池邊,伸手試了試池水,退了回來,“水太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