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紅的櫻桃小口一張,忽然變成了一個血盆大口,呲出上下各兩顆尖利的門牙,向陸機脖頸上咬來。
“小金救我!”陸機意念急道,叫完沒有反應,這才想起小金還在常珩手心里看月亮里呢。
眼見姚靜的血盆大口已在眼前,散發出濃郁的爛柿子味兒。
姚靜低下頭,發覺費蓬終是礙事兒,一揮手,把費蓬摔到了床底,攏下耳邊的亂發,一低頭向陸機脖子上咬來。
陸機右手下意識地一擋,一枝玄鐵箭忽然出現在了手心,鋒利的尖頭正對準了姚靜微陷的美人骨中間。
姚靜咯咯笑著,脖子上突然出現一圈血紅鱗片,玄鐵箭尖頭刺在鱗片上,自動滑向一邊。
“喲,是有幾分道行,可不夠看。”
姚靜話音剛落,忽覺脖子上一陣針扎似的劇痛,拿手一摸,血紅的鱗片竟已變黑。
姚靜尖叫一聲,站了起來,退回了房門口,手上攥著一把漆黑的鱗片。
姚靜原本燦若桃花、嬌艷欲滴的俏臉,瞬間變得雞皮鶴發,宛如一個百歲老太,四顆尖利的牙齒,不見了蹤影,露出一個血洞。
突然的變故,嚇得陸機毛骨悚然,他一骨碌爬起來,拿玄鐵箭擋在身前,急速揮舞著,逼得吳媽與姚靜連連后退。
陸機一腳踹在門上,把門反鎖,從床底下拉出費蓬,背起他,打開窗子,跳到了院子里,一路飛跑回了自己家。
大叫一聲,“小金救我!”
正在常珩手心里擦眼抹淚的一只金色癩蛤蟆,叫了一聲,跳到了陸機肩頭,警惕地看向來路。
“這是怎么了?”常珩跑了過來,從陸機背上接下費蓬,把他扔在了地上。
“姚靜,妖精!”陸機上氣不接下氣地道。
常珩“唰”地一下抽出獅蠻帶,看向門外,“哪里有妖精?”
陸機連喘幾口粗氣,道:“是姚靜,姚靜變成了妖精。”
“她本來就是妖精啊!一條血紅大蟒而已。”小金,也就是那只癩蛤蟆道。
“血紅大蟒?你怎么不早說!我也好有個心理準備!”陸機埋怨道。
“還而已,那口有盆子那么大,牙齒比扁擔還長,我差點兒被她吃了。幸虧有玄鐵箭,被我戳了一下,她不知怎么就變成了一個牙都掉光了的白發老太太。”陸機想起來,仍然一臉的驚悸。
小金幽怨地看了陸機一眼,“我聽你們天天喊妖精、妖精的,我還以為你們早知道了。”
常珩顛著腳跑過去,把大門關上了。
對于修士來說,這門,這墻又當得了什么,可關上門,總覺得心安些。
“放心吧,有我在,保你吃不了虧!”小金安慰道,“咦,這死胖子氣血虧得恁厲害?”
小金跳下陸機肩頭,圍著費蓬轉了一圈,笑道:“活該!活該!叫你貪圖人家的美色!”
陸機見他臉色臘黃,還以為喝酒喝的,哪想到是氣血虧空的緣故,忙從懷里取出一枝成年人參,咀嚼碎后,嘴對嘴給他喂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