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吳媽飛快離去的背影,陸詢拋了拋手中的山神印,“死耗子,我怎么感覺上當了?”
孫刑徒擦下嘴角的哈喇子,兩眼一秒鐘也不舍得從姚靜那妖艷的臉上離開,“這有什么好上當的。不就是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嘛,你不方便的話,我來照顧她!”
“你敢!有了小釧兒,你再敢拈花惹草,我打斷你的三條腿。”
小金終于舔得上頜不流血了,見陸詢把山神印渾不當回事的拋來拋去,“呱”地一聲,跑回了小樓里。
“死耗子,剛才發生了什么?為什么我做了兩個奇怪且連續的夢?”
“做夢?”孫刑徒怔了下,“常珩常姑娘不是請你去她屋里做客了嗎?”
“什么?”陸詢大吃一驚,“我進了那小樓?”
孫刑徒的鼠眼骨碌碌地一轉,指著地上的姚靜道:“你讓我照顧她,我就告訴你!”
陸詢一把抓起它,捏得兩只眼睛差點眥出眼眶兒,“你說不說?”
“輕點兒,輕點兒!”孫刑徒疼得吱吱直叫喚,指著正往小樓里爬的癩蛤蟆道:“它,是它將你吞進了肚子里。”
“什么?”
陸詢呆在了當地,難怪我覺得頭發上粘乎乎的,原來是粘上了那癩蛤蟆的唾液。
他連忙意念問向書冊:老伙計,這癩蛤蟆到底是什么來歷?為何它體內另有天地?
《洗冤錄》回應得很快:你且以功德之眼仔細看看那座小樓。
陸詢運轉功德之力,凝于雙眼,看向那座小樓。
癩蛤蟆小金恰于此時爬到樓前,只見它并未經過門窗,到了小樓邊,身體一晃就不見了。
在功德之眼加持下,陸詢清晰地看到,它竟然是附身到了那座小樓上。
小樓微微一晃,周身生起白霧,影影綽綽地更加虛幻起來。
小樓微晃的剎那,陸詢分明看到,那樓竟然與夢中所見的那小樓一模一樣!
唯一不同的是,那一晃之間,小樓門口上方掛的牌匾上,“廣寒宮”三個字一閃而逝。
廣寒宮?
那不是嫦娥仙子住的地方嘛。
嫦娥,又名姮娥,難怪她會叫常珩!
“死耗子,你看看那小樓,可有什么古怪?”
……
“死耗子,問你話呢!”
陸詢一連問了幾遍,孫刑徒只是不答。
原來,姚靜懵懵懂懂地醒來,一翻身,露出胸前一片雪白。
孫刑徒不自覺地又流出了哈喇子。
陸詢再用力一攥,孫刑徒吃痛,這才回過神來,“啊,你說什么?”
“我問你,那小樓可有什么古怪?”
“古怪?”孫刑徒隨便瞅了眼小樓,視線再落回姚靜身上,“有什么古怪的,不就是舊了點,破了點兒,熏香過多,以至于有些縹緲嘛。”
陸詢見它敷衍自己,心中有氣,一揮手,將它扔進了小樓打開的軒窗里。
低頭對著姚靜道:“你是自己走過去?還是繼續趴在這里?”
姚靜微瞇著眼,正從眼縫里偷偷打量陸詢,她見面前的這個陌生男子,竟然穿著一件太極圖道袍,一骨碌爬起來,跪到在地,朗聲叫道:“七絕山姚靜見過山神!不知山神駕臨,靜兒有失遠迎,還望山神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