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趁此拿住小夭,那可是再好不過了!”
常珩似乎被它說動了心,“你說的我又何嘗不知,作為你們的主人,看你們日夜受那小夭作祟之苦,我又如何忍心。”
“只是,這小夭畢竟是從鮑殼內誕生出來的。這鮑殼島畢竟是太上他老人家以風火蒲團攝拿來的。當時,太上他老人家只把蒲團扔給小金,卻沒說如何處置,我也不好輕易替他老人家做決定啊!”
“不對!”金桂放大聲音反駁道,“太上他老人家當時留話了!”
常珩被唬得一怔,“有嗎?我當時重傷在身,幾乎是在彌留之間,完全不記得太上老人家的吩咐了。他老人家說了什么?”
金桂樹思索了一會兒,方訕訕地道:“當時,我也處于半昏迷之中。只記得太上他老人家扔下蒲團時曾說了一句。叫什么‘中元涕送宮墻柳,奈何忘川大夢休!’”
“什么?”
一前一后,兩道聲音分別從桂樹頂及那金屋內傳了出來。
屋內的話間未落,一團粉色影子從屋內竄了出來,直撲樹底的蒲團。
金桂垂下枝條,將兩個蒲團卷起,拋入了樹頂的常珩手中。
常珩一手托一個蒲團,笑道:“小夭,你終于肯真正現身,來見我這個地主了嗎?”
那粉衣女子,粉衣粉裙,粉面桃腮,走動起來,裙裾飛揚,輕靈飄逸,好似全身根本沒有重量。
她對著桂枝牢寵中的陸詢微一點頭,心中暗念得罪,一伸手將桂枝扯斷,把陸詢救了出來。
陸詢本要怪她多事,可面對那女子楚楚動人的嬌俏容顏,責怪的話竟一時不忍出口。
“主人,對不起,小夭來遲讓您受苦了!”
小夭見陸詢面似不豫,反倒先開口道歉起來。
如此一來,陸詢更加不好再說什么,他揮揮手,“無妨。說起來,我還要多謝你……”
一句話未完,小夭突然起身,纖細的五指張開,一把掐住了陸詢的脖子,“那你就去死吧!”
咔嚓~
陸詢的脖子被她的小手捏了個粉碎。
“哈哈哈哈~”
小夭伸手從陸詢袖內掏出那枚鮑魚殼,將幾乎斷為截的陸詢扔進了斑竹林里,高興得仰天長嘯一聲,大笑道:“四兒,四兒,現下,你終該認我為主人了吧?”
常珩見小夭將陸詢搶走,等要去搭救,卻哪里還來得及,未等她落到地面,陸詢的尸身已被小夭扔進了竹林里。
金桂固然沒有救陸詢的打算,還是被驚得樹枝亂顫,連桂葉幾乎在瞬間就黃了一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