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詢剛落地,胸口又吃了一拳,又是鉆心的疼傳來。
陸詢也借機站了起來,調取靈力,一掌拍向了烏子須。
烏子須見他這一掌看似平平,掌風中隱有雷聲,面色凝重,雙臂擋在胸前。
陸詢左眼看到,反應比他更快,手掌下壓,掌風一變,轟地一聲,打在中年漢子小腹上。
烏子須弓著腰,蝦皮一樣飛了出去。
躺在地上,抱著肚子哎喲起來,見陸詢又殺了過來,連忙爬起來,又是一腳飛起。
陸詢左胳膊一擋,右掌早又拍了出去。
烏子須小腹中掌,又飛出了四五步,陸詢也被他一腳踢了個趔趄。
左臂上火辣辣地疼,心中越發憤怒,只是一掌又一掌地拍出,一會兒,烏子須被拍入了路溝的泥土里,只剩兩條胳膊加一個頭露在外面。
“你是要殺了他嗎?不如給他個痛快!”玉兒冷冷地道。
陸詢猛然驚醒,見他胸口塌陷,嘴角溢出鮮血,雙目緊閉,早就昏死過去了。
陸詢撩起褲腿,看看小腿,潰爛的地方已經長好,留下了個暗黃色的疤。
這一停下來,頓覺全身的酸痛,特別是腰部及尾椎骨,估計肋骨有斷的。連忙吸收著太陽光,生出更多的紫煙,修復著受傷的身體。
一園的人開始見烏子須占上風,都站著看熱鬧,等他被打倒,才有人急忙往回跑叫管事。
一會兒來了個膚色黝黑的小三十歲的人,先看看陷進溝里的烏子須,吩咐三人脫下藥院服,用兩根扁擔穿了,做成一幅擔架,讓兩人抬去了藥鋪,這才走向陸詢。
陸詢只是盤腿坐著,見他走來,眼皮也不抬。
“怎么回事兒?”陸靈運皺著眉頭問道。
陸詢不動。
“怎么回事兒?”陸靈運的聲音提高了八度。
“陸詢正察看仙藥生長情況,那白頭來到二話不說,先是咒罵,又動手打人,陸詢氣不過,才失手把他打入了溝里。”玉兒見陸詢不吭聲,代為解釋道。
“失手?失手就打入了泥巴里了?要是不失手,這會兒還不到西天了。”陸靈運嘲諷道。
看著玉兒,忽然想起了什么,忙換了一幅面孔,“原來是玉姑娘,這事兒,我會秉公上報,也請玉姑娘如實匯報。”
玉兒點點頭,陸靈運匆匆忙忙地走了。
“管事就這么走了?”一園的人傻了眼。
遠遠地傳來陸靈運的一嗓子,“不去挑水,等什么!不要靈石了?”
“謝了!妙姑娘請回吧!我一會兒再轉轉。”陸詢見她幫自己說話,于是勸道。
玉兒只是站著不動,也不答話,也不走。
陸詢不再理她,繼續吸收著太陽光,等身上的傷好了個七七八八,這才站起來,繼續查看下一個品種。
把所有藥田轉了一遍,已是日落西山,紅霞漫天。
陸詢心里有了底,情況并沒有想象的那么糟,怪不得常珩拼了命地釋放靈力也要救藥草,原來確實還有搶救的價值。
玉兒跟了一天,滴水未進,小臉曬成了大紅布,一肚子的委屈也不敢說。
見陸詢終于往回走,這才長出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