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詢聽他一口一個自稱爺,早就不爽了,當即罵道:“烏賊須,你特么算什么東西!仗著自己一頭白毛,就充大尾巴狼了?”
烏子須聽陸詢提到自己的一頭白發頓時來了勁,右手劃拉一圈,指著陸瑕等,“姓白的,你們可都聽到了?這小畜生當著你們的面辱罵我,昨天更是與人沆瀣一氣毆打我。當年要不是我爹,要不是我,給你們通風報信,你們陸家早就死沒人了。現在你們起來了,有能耐了,由著這個小王八蛋欺負我?你們但凡還有點兒人心腸子,還不給我把這小畜生立斃當場?”
陸詢被罵作小畜生,心道:烏賊須,我先替你記著。面上卻是一臉得意地看著臉成了紫茄子的陸樞禮,你個白鼠貍,不是想把禍水往我身上引嗎,我且看你們怎么窩里斗。
陸瑕憋了半天,陸家在場的就她職務最高,只得出來圓場,“子須,你先坐下,別激動!你們家的恩情,陸家上下一直都記得的。陸家是講道理的,絕不冤枉好人,更不會放過一個壞人!這不正走程序嘛,你放心,肯定會給你一個交待。”
“那我就等著!”烏子須氣鼓鼓地坐下,身子一歪,兩條腿搭上了桌。
“陸詢!”陸瑕猛地一拍桌子,施暗勁把烏子須的兩腿震下了桌子,“說,你為什么要打烏子須學員?”
陸詢翻了翻白眼,“陸掌院,論修為,他比我高;論年齡,他比我大;論經過,我作為技術員,正在察看藥材,這烏賊須上來就動手。
你看看我身上,被他打成什么樣了?受了內傷,昏迷了一夜,還是常守護剛剛把我救醒。
我在履行職務時,被人毆打,至于過程,我想你們早就知道了,無須我再贅述。
就如你剛才說的,不冤枉一個好人,更不能放過一個壞人!我希望看到長老院的態度!”
陸詢的最后一句話,已經是赤果果地威脅了,他烏賊須于你們陸家有功,你們就對我這樣。這事兒,但凡有一點兒不公,我讓你們陸家的一地藥材作廢。
陸詢話語中隱含的威脅,眾人如何聽不出,只是他們心中都納悶,這渾小子以為傍上常珩,就能讓長老院高看他一眼?就敢威脅長老院?
公平?只能在書本上見到!
陸樞禮剛要諷刺幾句,陸瑕假咳一聲打斷了他,轉向常珩,“守護者,你認為呢?”
陸瑕通過常珩與自己商議提陸詢為兼職技術時,已從她的話里聽出了陸詢對藥田的重要性,所以打斷了陸樞禮,把球踢給常珩,讓她來做這個惡人。
常珩一直低頭沉思著陸詢昨夜到底發生了什么,是否與預言中的一樣。
聽陸瑕忽然點了她的名,愣了下道:“啊?那就這樣吧。”
她以為陸瑕已經做出了決斷,反正開會前,自己已經把陸詢的重要性,點給了陸瑕,陸瑕也答應不會為難陸詢,陸家愿意出十萬個靈石以安撫烏子須。長老院都這樣了,他烏子須要是還不滿足,不介意讓他落得個馬彪一樣下場。作為守護者,硯池長老院決不容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湯,哪怕他是老鼠毛也不行!
陸瑕拍拍手,“既然守護者已經說了,那就這樣吧!散會!”
“慢著!”陸詢又站了起來,“常珩被人打成這樣,手腕子都被勒青了,到現在也昏迷不醒,難道長老院沒有說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