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找死!”
氣急敗壞的陸陽暴喝一聲,眉心打開,一柄金黃小劍飛了出來。
黃光閃過,陸詢的頭從脖子上掉了下來,嘰里咕嚕滾到了常珩腳下。
“死了?”
驚呆了的常珩,回過神來,捧起那顆頭,待要按回陸詢仍然筆直站立的身子上。
剛邁一步,她就發覺不對,這顆頭,怎么一點重量沒有?
陸陽固然驚喜,更多的卻是意外,這個滑不唧溜的混蛋小子,就這樣輕易地被自己殺死了?
長老院一眾人也是一頭霧水,陸陽的實力極強,這是公認的。
可一把尚未成形的飛劍,能輕松斬掉陸詢的頭顱?
并且,連一滴血都沒有噴射出來,這份功底,簡直可怕。
事實擺在面前,由不得他們不信。
一個個在心里犯起了嘀咕,難怪老祖宗一直夸陸陽是純陽之體,所以對他的那些男女之事,睜只眼閉只眼。
果然,陸陽恐怖如斯!
常珩遲疑了一剎那,陸詢的人頭落地,為何他的身體內卻沒有鮮血噴出來?
她眼珠兒一轉,一手抱頭,一手夾起陸詢的身子,飛也似地逃離了長老院。
未及趕到丙字一號院,常珩已撕破了嗓子般大吼起來,“金兒,金兒,你在哪里?快出來!陸詢出事了!”
正在泉眼中消除身上枷鎖,閉目養神的小金,聽到常珩那撕心裂肺的叫聲,略微感應下,老主人不會傻了吧?
新主人陸詢明明一點事兒沒有,她這火燒火燎地瞎吆喝什么?
以防萬一,它還是慢吞吞地爬出泉眼,出了修煉室,來到小樓中。
常珩一步沖進來,將門撞了個粉碎,“金兒,快,快救陸詢!他的頭被人砍掉了!”
小金瞪著圓鼓鼓的眼睛,老主人果然是傻了!
陸詢明明把頭貼在她胸前,伸長了鼻子使勁嗅她身上的體香。
而她,手上托著個盛水的葫蘆。
她不會是把葫蘆當成了陸詢的頭吧?
突然,陸詢朝它眨了下眼睛,傳出一道意念:“小金,還愣著干嘛?還不把我收進你的腹內?”
“哦!”
小金答應一聲,舌頭一伸,將陸詢舔進了它的肚子中。
“頭,還有頭!”常珩連連嚷著,將葫蘆往小金口邊塞。
小金無奈,只好將葫蘆也收了進來。
常珩也想跟著進去,卻被小金無情地拒絕了。
金桂樹下,陸詢笑靨如花:書冊回來了!陸家后山的禁制終于被破了!
他手里捧著書冊,意念問向《洗冤錄》,“老伙計,到底怎么回事兒?你怎么就突然消失了?”
書冊沉吟半天,方回了兩個字:陸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