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還活著,那就必須找到他。
馬大善人絕不會給張小凡療傷恢復的機會。
“孫管家,這兩天張家可有什么動靜?”馬大善人扭頭詢問身后跟著管家。監視張家的事情,由孫管家著手安排。
“張家倒是沒什么異常,一個個就跟死了爹媽一樣,悲著張臉。這期間,張鐵柱去靈田打理過藥草。王媛媛每天早上都會跟著去一趟。”
孫管家把自己監查到的細節一一稟報。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馬大善人的眉頭微皺“你對張鐵柱了解有多少?”
孫管家一臉不解,東家發問,又不敢不答。仔細想了想“小人對張鐵柱的了解不是特別深,他這人固執,死板,表面上很老實,惹毛了敢跟你拼命。”
“不是,我不是問你這個。你覺得張鐵柱對他兒子怎么樣?”馬大善人似乎抓住了一絲玄機。
“嗨,這還用說嗎?張鐵柱對他兒子寶貝得不行。要換作別的源農,兒子考了七次都沒考上元武學院,只怕早就
放棄了。他卻一直供著。還有,他為了給兒子娶媳婦,眼皮都不眨,直接就把那株最寶貝的火參送給王家當了聘禮……”
孫管家說起張鐵柱寵溺兒子張小凡的事情,那是滔滔不絕。
“夠了!既然張鐵柱這么疼愛他的兒子,要是他的兒子真的出了事,已經重傷垂死,或者已經死在了深山內。他怎么可能沉得住氣?更加不可能有心思再去打理靈田內種植的藥草。”
馬大善人的目中透出悸人寒芒。
“所以,我斷定張小凡那個小畜生并沒有死,甚至就連受傷都是偽裝出來,故意迷惑我們。”
孫管家聽了后,兩眼放光,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欽佩的看著馬大善人“東家之智慧,無人能及,小人拜服!”
有時候,拍馬屁也是一門技術活。
有的人拍馬屁,效果差,讓人覺得虛假,言不由衷。甚至還有可能拍到馬腿上。
瞧瞧人家孫管家,渾然天成,表情、語態,都是非常到位。
“東家,那咱們現在怎么辦?得想個法子,趁早弄死張小凡才行啊!”孫管家拍完了馬屁,立刻又表忠心。
“你立刻去調集人手,準備搜山。便是刮地三尺,也要把他給我搜出來。”馬大善人語氣森寒。隨即又道“王媛媛每天去一趟靈田干什么?她一個嬌滴滴的小娘子,應該不會干地里的粗活才對吧。”
孫管家露出古怪表情“莫非……張小凡不在了,她為了以后在夫家的日子好過點,提前與公公搞好關系?”
這話可就非常陰損了。
“蠢貨,你腦子里面怎么盡是些漿糊。王媛媛要真是那種隨便的女子,當初也就不會嫁給張小凡那個窮小子。而會毫不猶豫的嫁入我馬家。”
馬大善人真恨不得抽孫管家兩下,讓他清醒清醒。
別一天到晚,想些齷齪事。
王媛媛那是一個品行端莊、賢淑的奇女子。誰娶了她,乃是大福份。
孫管家不敢再多言,跑去安排人手去了。
馬大善人抬頭凝望著前面的群山,他在想著該怎么搜捕張小凡?路線必須安排好。
沒過多久,召集的人馬還沒到,木源農倒是趕了過來。
“東家早!”
木子墨最近在馬家不怎么受待見。
因為那株白水菇和六葉草,全部被他養死了。打了包票,能在短時間內養成靈草的水蓮,也是一直沒有動靜。
馬大善人能夠容著他到今天,估計也就是因為暫時還沒找到接替他的人手。
“你不在家里侍弄那些藥草,跑這里來干什么?難道那株十階凡草級別的水蓮已經晉級靈草了?”馬大善人的態度很是冰冷。
“咳……沒那么快,還需要一些時日。木某過來,是聽說東家要找人入山搜捕張小凡,這無異于大海撈針。木某有一妙計獻給東家,保證必能讓那張小凡乖乖自縛于階前。”
木子墨的眼中閃過陰狠之色。
他一個二級源農,體現自己價值的方式,不是依靠培育靈草,而是出這種殺人害人的點子。真是一種悲哀。更是走了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