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看!”馬大善人的眼睛微瞇。
能夠在短短的數十年間,把馬家壯大成龍草鄉的第一望族,更是讓弟弟從一個鄉下地痞,當上了戶房典史。馬大善人的智慧、謀略,絕非常人能及。
“拿張家之人,做為人質,逼張小凡自縛于階前。若敢遲疑,斬其親人手足,又或將其妻王媛媛賣入娼樓,保證張小凡乖乖就范。”
木子墨當真是歹毒到了極點。
連這么殘毒的法子都能想得出來。
“你,你拿馬某當什么人?你可知道我現在是什么身份?”馬大善人面皮漲紅,異常惱怒。
這種沒臉沒皮的事情,以他馬大善人的身份,又怎么干得出來?
他雖然無恥,但是非常愛惜這張臉。
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大善人身份,可不能因為這件事毀了。
“東家現在的身份,瞞得過別人,卻瞞不過子墨。除了簪裊爵位以外,東家還謀得了縣……”木子墨的眼中閃過一縷異芒。
“住口!”馬大善人大驚失色,如此隱秘之事,居然被木子墨給知道了。“你的計策倒也不失為一個辦法。正好,張家購置靈田那一千枚金幣的來源可疑,此事可以做為發難的借口。不過尚缺少一個有份量的證人……”
馬大善人一副很期待的表情的看著木源農。
木子墨不由暗驚,我這是被東家給算計了啊!
這是擺明了讓木子墨主動站出來當這個證人。
他自作聰明的跑來獻了一個妙計,卻沒想到把自己給坑了。
馬大善人老謀深算,只怕早就開始想到了這個計謀。甚至連發難的借口都想好了。只是礙于身份,不想輕易壞了名聲,這才沒有立刻實施。
木子墨主動往上湊,立刻就被抓了壯丁。
這個證人可不好當。
因為張家那一千枚金幣的來源誰也說不清,馬大善人擺明了要誣陷張家,坐實張家的罪名。
萬一張家不能翻身,誣陷了也就誣陷了。
可要是萬一張小凡翻了身,這可不是鬧著玩的,鬧到縣衙門,追究下來。馬大善人肯定會棄車保帥,到時候木子墨的下場將會無比凄慘。
“東家……其實木某就只是一個小小的源農,真沒什么份量。龍草鄉的三老、嗇夫都比我有份量多了。您與三老的關系極好,讓他們做這個證人,效果更佳……”
木子墨也不是盞省油的燈。
本著死道友莫死貧道的想法,直接把三老拉出來當替死鬼。
馬大善人還真為這事找過三老。
誰知那三個老家伙,上次在張家丟盡了臉,顏面盡失,威嚴掃地。這次說什么也不肯再趟張家的渾水。
“木源農來我馬家也有些年頭了吧!若是此事辦成了,可算你一大功,白水菇、六葉草被你種死之事一筆勾銷。要是這么點小事都推三阻四,那就是對我馬家不忠。拿了我馬家這么多年的供養,養出來的靈草死的死,亡的亡,就只有一株做了用。難道你就不感到愧疚?”
馬大善人的語氣淡淡。
看向木子墨的眼神,期待神采更濃了幾分。
以木子墨對東家的了解,知道再拒絕,東家就該翻臉了。
“好,這個惡人我當了!不過木某有一個要求!”木子墨的目光閃了閃,臉色很是絕然。
“你說!”
馬大善人聽得木子墨答應,也是微松一口氣。
“我要東家立下一張字據,如此一來,木某也可無后顧之憂。也可以盡全力辦成這件事。”木子墨的話,讓馬大善人的眼神一縮,臉色也是一點一點變得嚴肅。
立下字據,也就等于授人以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