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馬大善人又豈會輕易答應?
“東家可以放心,你我也合作了多年,這份字據就只是木某為了保身,絕不會拿作它用。一年后,木某可交還于東家。”
木子墨也知道,要讓馬大善人答應這件事,很困難。
如果馬大善人不立字據,木子墨沒有任何保障可言,他肯定也不會答應。
這就需要兩人之間各自做出妥協。
“拿紙墨過來!”馬大善人拿著紙墨走進馬車,木子墨則是緊隨其后。
片刻后,木子墨拿到了‘護身符’。
至此,兩人相當于綁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成了利益共同體。
彼此間的氣氛倒是融洽多了。
“請東家給木某半個時辰,必定可以辦得妥妥當當!”木子墨收好字據,拱手一揖。
“去吧!”
馬大善人揮揮手。
半個時辰后,人手已經點齊,黑壓壓一大片。馬家在龍草鄉的勢力非常大,調動的人馬足有兩百多。而且個個都是精壯漢子。
木子墨也已經準備妥當。
“東家,是否立刻入山搜捕?”孫管家恭敬的請示道。
“你立刻派人將張家給我圍了,有一個算一個,全部押到這里來。罪名嘛,我馬家有一株極為珍貴的靈草,被張家盜賣。”馬大善人的語氣中透出一絲殺意。
孫管家愣了愣,東家的心思真是比圣意還要更難揣摩。
前不久明明說了要召集人馬搜山,現在怎么又變成了拿張家的其它人?
而且還羅織了一個偷盜馬家靈草的罪名。
“愣著干什么?快去!”
馬大善人沉聲喝斥道。
“是,是!小人馬上去辦!”孫管家打了個寒顫,東家的手段狠辣呀。輕易就給張家羅列了一個罪名,然后把人給全部拿下。
這等權勢,與官府沒有任何區別。
孫管家只覺得東家最近幾天突然有了一些變化。具體也說不上來,就是那種權勢在握,行事更加霸道的感覺。
他立刻帶著人前去捉拿張家的所有人。
不多時,包括打斷雙腿的王福都被押來了。
馬大善人下的命令,孫管家一向都喜歡加碼完成。比如馬大善人下令漲半成租金,孫管家就會漲一成。
事后,他會說東家太過善良,現在別的鄉都是這個價。
然后主動向東家請罪,請求懲罰。
最終馬大善人還真的會當著眾人的面,降下懲罰。不過孫大管家的月俸,要不了多久就會漲一波。
主仆二人都是心照不宣,配合默契。
“煩請四位官差輪流向山中的張小凡喊話!就說張家偷盜馬家珍貴靈草,變賣后得到一千金幣,用于購置靈田。罪大惡極,限張小凡立刻下山自縛于階下。若是一個時辰內,他不出來,就斬斷張鐵柱一只手臂。兩個時辰不出來,就再斬一只。”
馬大善人對四位高級官差說道。
雖然用了一個請字,不過語氣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張小凡聽著,立刻下山受擒……”四位高級官差均是源武者,喊話聲可以傳出到極遠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