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猴上氣不接下氣的稟道。
“這幫狗東西,果然露出了獠牙。我們走。”張小凡起身招呼一眾手下與王媛媛,一起趕往管飛家。
這次把那些膽敢打管飛遺產主意的人全部清除掉,張小凡去了郡城也能心安。
“張大人,現在可以告訴我們,您讓陳虎做了什么嗎?”李路一直被吊著好奇心,忍不住再次追問。
其他人也是盡皆期待的等著張小凡揭曉答案。
“告訴你們也無妨。我假意帶人怒而離開,那些人利欲熏心,果然中計。以為我也像他們一樣無情無義,見得無利可圖,這才離開。
更是斷定我等不會再回去。
本來,他們還不會急著露出獠牙,畢竟追悼會上有不少人看著呢。
吃相太難看,面子上總歸是過不去。
恰在此時,陳虎他們來了。我就讓陳虎前去管飛家里,直接把管飛的妹妹叫到里面談了幾句。出來時,陳虎更是有意無意的向那些管家的宗族之人透露,已經提前把撫恤金發放到管繡繡手中。
那些人本就是奔著管飛的遺產來的,得知撫恤金已經下來了,自不會客氣。肯定會向管繡繡索要。當然,那些人都是老狐貍,肯定會說得比較好聽。比如說管繡繡年紀尚幼,代她保管之類。
管繡繡實際上并沒有拿到撫恤金,自然沒錢交給他們。她也會實話實說,直接否認拿到了撫恤金。如此一來,那些人肯定不會相信管繡繡的話,更不會善罷甘休。
對她百般逼問,也就成了理所當然的事情。最終,逼問不出,他們變得窮兇極惡,徹底撕破臉皮。”
張小凡把前因后果說了一遍,所有人聽了后,不禁大豎拇指。
張大人的計謀著實高明,輕易就把那些人的虛偽面紗摘掉了。
一行人很快就趕到了管飛家。
進去后,悼念會依舊,羅鼓聲依然喧天,法師在誦讀祭文,歌誦亡者生前的光輝事跡與功德。那些管家的宗族之人在操辦著喪事。
甚至還有人披麻戴孝,跪在棺材前面叩首回禮。
唯獨管飛的妹妹不見了蹤影。
“好手段,這些人真是比豺狼還要更狡猾。”張小凡看了后,心頭殺意四起。同時對茶樓那個瘦猴的本事,也是大為贊賞。
能夠把這些人的陰暗勾當探查清楚,這很不容易。
因為這些人捂得很嚴實,外人很難知曉。
“不是讓你們離開嗎?怎么又回來了?”管家宗族的老者見得張小凡帶著人回來,頓時怒氣沖沖的冷喝道。
要不是看到陳虎等人一身軍兵打扮,他的態度恐怕會更加惡劣。
“我們回來上一柱香,悼念亡者。”張小凡語氣淡漠。
他還真的拿了三支線香,點燃后,對著管飛的靈牌拜了三拜,滿臉悲痛的悼念亡者。
陳虎等人在后面等著上香悼念管飛。
“呔!我說你還有完沒完,一個大佬爺們,老站在那里像個娘們一樣哭喪著臉干什么?唱戲嗎?”老者不耐煩的沖著張小凡喝道。
他急著把張小凡等人趕走,其實是擔心罪行暴露。
張小凡悲憫的看了老者一眼,目光掃過其他幫兇,不緩不急的開口道“有人問佛,為何不給世間所有女子花容月貌,給世間所有男子英俊外表?佛曰,那只是曇花一現,用來蒙蔽世俗之人的眼睛。沒什么美麗與英俊可以抵過一顆純凈仁愛的心。我本賜給每一位世人一顆純凈仁愛之心,可有人讓它蒙上了灰。”
老者與其他同伙盡皆變了臉色。
“你,你少在這里裝高人!”
他們就算再傻,也能聽出來張小凡話語中的嘲諷之意。
這是在譏諷他們表面上道貌岸然,背地里一肚子壞水。做些喪盡天良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