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帕大意了,沒有閃。
接下來布帕圍繞武瑤周身竄行,意圖破解困局。
有可能的話,也給武瑤來一手狠的。
不想,這些破碎的靈網層層結合,她不斷給裹覆。
靈網將黑霧的核心包裹結實,逐漸呈球形出現。
到最后一點碎片也貼到五彩流光的靈力圓球上,圓球徹底靜滯,懸在空中。
布帕讓囚在了靈力圓球內,憋屈萬分。
要是她在武瑤捏網的時候對武瑤下手,他早沒了……
不止布帕想到成王與武瑤的區別,武瑤自身亦有。
武瑤相信如若他融合了成王的記憶,他的為人會極大程度受到記憶的影響,他本人甚至都可能變得像成王。
這不是一個說辭,正如一滴墨滴在清水中,遲早會逸散開來。
可到現在,兩股記憶涇渭分明,沒有出現一絲要交融的跡象。
他肯定成王是成王,他是他,他是魂穿身也穿。
看著武瑤將裹覆了布帕的圓球托在手心,茯苓等圍觀者對武瑤這一手術法深感嘆服。
同時,她們還擔心武瑤捕了布帕會開罪武瞾。
武瑤要息事寧人,但他不想輕易放了布帕,他覺得布帕欠調教,沒禮貌、不溫柔、欠委婉,諸如此類。
不放人還則罷了,武瑤還抱了拘禁布帕的圓球在懷里,看架勢,是想等武瞾回來。
眼看武瞾要游宮返回,茯苓數次勸解遭拒。
茯苓說多了,武瑤拉了臉,吩咐道:“去找株銀柳,砍些枝條,截成戒尺長短,放到本王房里!”
銀柳,靈木屬,能打到影族人,劇痛還不致傷。
茯苓都想到膽大包天的武瑤要干什么,她心想索性捅破窗戶紙,恫嚇一番這個冒牌貨。
“王爺,布帕——”
開口話都沒說出,一威嚴清聲道:“你們王爺吩咐你辦事都指使不動?朕覺著,不懂事的下人,理該施懲!”
武瞾蓮步款款,行至近前一瞥,茯苓當即跪地請罪。
“圣上息怒,都是臣管教不嚴……”
武瑤邊說,邊擺手示意茯苓下去,茯苓吃了悶虧,謝恩離開。
“成王也有些太過寬縱下人,朕瞧著,不是好事。”
武瑤不動聲色將話一圓:“圣上說的是,回頭正該考慮整飭!”
武瑤絕口不談布帕,武瞾也當沒看到武瑤座上的圓球。
宴上,武瑤將球擱在地上,避免武瞾看到尷尬。
一桌豐盛的席面,只動了可數的幾道菜。
修士不辟谷,多數是少食。
以武瞾為例,她夾了不到十次菜,便說今日胃口大開,多吃了幾口。
武瞾并非假裝,武瑤食量大,連半缽米都沒吃下去,不是吃不下去,而是不想再吃。
“宮中無事,凌墨陪朕先行回宮可好?”武瞾以商量的語氣問。
墨凌墨沒猶豫,笑靨如花道:“圣上蘭心蕙質,凌墨在圣上身邊裨益良多,焉有不遵之理?”
武瞾輕輕捏了下墨凌墨臉蛋,“恭維褒揚的話朕常聽得到,可形似的話,從你這小嘴兒里說出來,味道就是不一般!”
墨凌墨謙道:“還是圣上美憾凡塵。”
女人愛美,為君亦然。
武瑤都有心傍武瞾這條大腿,堅定不移的舔、廢寢忘食的舔、焚膏繼晷的舔,想來熟諳“舔”道的他不會不行。
可思前想后,武瑤還是否決了這一念想。
自古都是金剛鉆配瓷器活。
硬湊對的下場,“三寸丁谷樹皮”為世人親身演繹了一血淋淋的例子。
武瑤不是特別懂古時候的計量單位,武大倘若三寸,以他的品相,說個八寸不為過。